也许是一天折腾地够呛,就算是靠在栅栏上,我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突然惊醒了我。
我睁开眼,只觉得有人正在使劲地抓着我的头发。
我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了2050正在趴在岸边使劲用一截树枝戳着我。
“啊?你……”
我刚要叫她,她却立刻朝我打了一个嘘的手势,我这才意识到周围其他人都还睡着。
“啪啪!”
两个金属色的包装袋被丢进了牢笼,我捡起一看,居然是两包压缩饼干。
一看到压缩饼干,我的饥饿感顿时就强烈起来。
来到这儿三天,我就吃了两个馒头,一碗米汤,如果不是因为琥珀,只怕已经变成饿死鬼了。
我疑惑地抬头看着2050,心说我们这些猪仔平时连泔水都抢不到,她是怎么弄到压缩饼干的!?
这时,我注意到2050的嘴巴正一张一合着,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她是在说:“我开单了!”
我也没有客气,拿着压缩饼干,然后感激地朝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目送2050离开后,我迫不及待地撕开剩下的一包压缩饼干,刚要下嘴却停住了。
心说自己就这么吃独食是不是不太仗义。
当然,我更担心的是,其他人若是发现我有吃的,弄不好还会再起事端,到时候还不知道又有谁会丢了小命。
于是轻手轻脚地弄醒了西北大哥和大壮二壮。
眼见他们几个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连忙朝他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然后轻声说道:“小声点!我有吃的的!”
这话一出口,他们三人都惊了,大壮二壮更是直接向我走了几步。
我连忙指了指其他几口水牢,他们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识趣地安静下来。
我轻手轻脚地拆开包装,里面共有两块压缩饼干,大壮二壮迫不及待地就抽走一包,然后一人一块扒拉开来直接塞进了嘴里。
我和西北大哥也对半分了剩下的一包压缩饼干,一人一块吃了下去。
这种压缩饼干是军工级别的,热量和密度都相当的高,但代价就是口感比民用压缩饼干更加糟糕,如果干吃,根本难以下咽。
不过,眼下我们也不嫌弃这些了,直接兑着水牢里的脏水一口一口地闷进了肚子。
吃完后,这三个家伙依旧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无奈地摊手道:“别看我了!就这一块!真没了!”
见他们不太相信,我所幸抬起外套口袋:“不信你们自己找呗!”
眼见我都让他们搜身了,他们似乎也相信也确实没吃的了。
虽然只有一块压缩饼干,但这一块压缩饼干,却有着一碗米饭的能量。
吃到东西后,我们几个人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而其他几口水牢里的猪仔依旧是睡得昏昏沉沉,醒来后还得继续泡着挨饿。
我们几个却东一句,西一句地聊起了天。
交谈中,我也知道了西北老哥的名字,谢逸祥。
“唉!大兄弟!你叫啥名字!”谢逸祥问我。
“刘南风!”我回答他。
“哎哎哎!这名字好啊!不是有首歌还是什么来着!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啥的!
我讪讪一笑,因为我姐确实是叫刘西洲。
等到天完全亮堂后,我们便听见了起床铃。
不到五分钟,我们就看见一大群马仔正赶着一大群猪仔,浩浩荡荡地从宿舍群前往办公大楼。
“现在是早会时间!一会儿还要唱班歌!交代任务指标!然后才能吃早饭!”谢逸祥告诉我。
很快,办公大楼里就传出了嘹亮的歌声:“拼一次!富三代!玩儿命才能不失败!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钱冲!冲!冲!冲!”
又过了几分钟,刚刚那群猪仔又h浩浩荡荡地从办公大楼冲了出来,直奔食堂过去,那场面,就和战争片里的冲锋拼刺刀一样。
但我也注意到,并不是所有猪仔都在争先恐后地往食堂冲,也有不少人悠悠哉哉,有说有笑走过去的。
谢逸祥告诉我,这些都是业绩比较好的猪仔,园区对于业绩好的猪仔,也会适当放宽管理,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去食堂,都是能吃饱肚子的。
如果你的业绩出类拔萃,每月能开出二十万以上的大单,那么你就能坐上组长或者副组长的位置。
而我们这些新来的,和业绩不达标的,就只能在一楼等着吃他们剩下的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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