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留你一个全尸!”
“大哥,你冷静一点,你告诉我,是谁给你说的这些,我能保你平安!”
“野种,废话少说,受死吧!”
司徒礼拿起弓箭,一箭射在了他的心口上。
司徒策猛然惊醒,抬头看着漆黑的屋顶,满身大汗,惊魂未定。
“吱呀——”
门被推开了,他转眼,就见元和帝铁青着脸走进来,司徒简与傅清初跟在其后,冷眼看着他。
他忙起身,但因病得太厉害,根本没什么力气,身子不稳地从床上摔了下来,一干宫人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扶。
元和帝冷眼看着他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是压抑着的滔天怒火。
“儿臣见过陛下。”他衣衫单薄地跪在地上。
“你不是我儿!你是张敏的儿,张瑾。”
他心头陡震,心中的委屈无以复加,哽咽道:“陛下……我真的是您的儿子……”
“我儿子早就死了,你脖子上的胎记是刺上去的,云深与张家人都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元和帝大怒,“你与崔氏,骗我好苦啊!”
听着元和帝一口一个崔氏,司徒策只觉得肝肠寸断,抬眼望着元和帝,满脸绝望:“若不是崔氏,您能不能做这个皇帝,都还两说。”
元和帝怫然大怒,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来人!将这个冒充太子的罪人,带下去,隔日问斩!”
侍卫上前,一把将司徒策从地上架起来,拖着往外走。
司徒简一脸得意地望着他,他冷笑一声,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局。他转眼看着傅清初,傅清初眼神冰冷,看着他宛若看一个死人。
他心头一阵刺痛,苦笑道:“你到底还是听了他的。”
“是你逼得我家造反,今天你也试一试当乱臣贼子的滋味。”傅清初冷笑着,忽地抽出侍卫的刀,猛地朝他捅来。
“殿下……殿下……”
司徒策猛地睁开眼,就见傅清初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见他醒了方才松了口气,忙用手绢给他擦汗。
“做噩梦了?”她单手捧着他的脸,柔声问道。
他愣了一下,伸手去摸傅清初的脸,她忙双手握住他的手,“我在,殿下,我一直在。”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她疼得皱眉,却没有缩回去,反而担心地问:“怎么了?”
“你这么疼,就不是在做梦了。”他淡淡地笑道。
傅清初:“……”
她笑了笑轻抚他的唇,低头吻他,却被他躲过了,见她不解,他忙解释:“传染给你怎么办?”
傅清初笑了笑,捏住他的下巴,不容置否地吻了上去,“传给我,你就好得快了。”
“不许胡说!”他当即拉下脸。
傅清初抿嘴笑了笑,就听见门外绿蔓道:“殿下,圣上与晋王前来看望殿下。”
闻言,司徒策不禁皱眉,倒真的如梦中一般一同来了。
……
司徒策梳洗更衣,这才出来见元和帝,却见云深已经跪在了正厅内,元和帝的脸色与梦中并无二致。
他心头一紧,面上却还强装淡定,“儿臣见过父皇。”
元和帝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起来吧。”
“谢父皇。”
程纾禾忙上前扶司徒策坐下,一脸紧张,想说什么,但看了元和帝一眼,便什么都不敢说了。
静。
如同死了一般的寂静。
“父皇深夜前来,儿子诚惶诚恐,只是不知云深仙姑,为何也在此处?”司徒策打破沉默道。
“此事,怕是还得问问太子你。”元和帝阴沉着脸,冷声道。
司徒策不明所以,转眼看向跟着元和帝而来的程岸。只见程岸眉头紧锁,转而上前跪下道:“陛下,云深之言,也不过是一面之词,陛下万不可轻信。”
闻言,司徒策不禁挑眉,心中冷笑。果然,这件事要在今晚做个了结。
“一面之词确实不可信,但人证物证俱在,程中书可还有什么话说?”一旁的司徒简冷笑道,“云深仙姑,把你刚才说的话,再复述一遍给太子听。”
“陛下,我也不知云深给您说了什么,但您前来探望儿臣,云深就出现在此处。您不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了吗?”司徒策不解地看了云深一眼,“又或者是,有些人故意设计,离间您与儿臣。”
闻言,司徒简不禁笑了一声,“二哥,天下之事,无巧不成书,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今夜要请云深,但肯定没想到父皇会前来吧?”
司徒策看着司徒简,觉得有些好笑,“无名生故的,我请云深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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