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宫六院嫔妃众多,多的是与朝堂的牵绊,皇上难得有喜欢的人,本宫自不会说什么,便也睁只眼,闭只眼,随他们去。”
“后来,崇光帝的身子日况愈下,春兰陪在身边,尽心服侍,可最终,崇光帝还是走了,春兰悲痛万分,就是当日,她在围房中悬梁自尽了。”
皇后说完了,低着头,神情黯然,似乎还沉浸在往事中无法自拔。
燕云恒望着虚空,眼中一片晦暗。
花悦容走过去,挨着燕云恒坐下来,握住了他的手。
燕云恒抬眼看她,花悦容微微一笑,转头望向皇后。
“春兰自尽时,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本宫。”
“崇光帝走时,皇后应该守在边上才是,怎么去了围房?”
“那时崇光帝已经入棺,到处哭声一片,本宫心里难受,便沿着廊子走了走,不知不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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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房。”
“娘娘身边没跟人么?”
“没有。”
“娘娘发现春兰自尽,之后如何?”
“自是叫人将她解下来,好生安葬。”
“此事皇后为何要瞒下来?”
“叫了仵作验身,那时春兰已有两个月身孕,为了保全皇家脸面,本宫只能这么做。”
花悦容没再问话,皇后也没再开口,桌下,燕云恒慢慢握紧了花悦容的手。
半晌,燕云恒抬眼,看着皇后,“不管有没有春兰的证词,朕都信太子说的话,亦信皇后对燕家并无二心。”
皇后眼眶发红,起身行礼,“臣妾谢过陛下。”
该说的都说了,皇后正要告退,听到花悦容问,“皇后娘娘可否告知,当初是哪些人处理的春兰后事?”
皇后面露愠色,“皇贵妃不相信本宫的话?”
花悦容笑嘻嘻道,“相信归相信,只是陛下委以重任,我又一向严谨,来龙去脉,相关人等,都要记录在案,少一个都不行。”
话说得在理,可她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委实与严谨挂不上勾。
皇后在心里狠狠鄙夷了一番,把目光投向燕云恒,“陛下……”
燕云恒道,“皇贵妃说话直,对事不对人,皇后不必往心里去,她确实是个严谨的,连康王都夸她细致周到,皇贵妃要将案册记录完整,还请皇后知无不言。”
皇后沉默片刻,“当初办事的人仍在凤鸣宫,皇贵妃要问话,只管来问就是。”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走,花悦容便问燕云恒,“陛下方才怎么了?”
燕云恒垂眼,“我一直以为皇兄对皇后一往情深,没想到……”
“自是一往
情深的,”花悦容道,“陛下难道不知,春兰与皇后长得相似?”
“是么?”燕云恒有点意外,“我那时在军中,极少回宫,便是回宫也只与皇兄见面,没注意皇兄身边的人,尤其还是个宫婢。”
花悦容,“皇后说的这些,陛下怎么想?”
燕云恒,“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花悦容笑,“皇后做事向来细致,从不允许自己出错,可行事太过完美,反倒叫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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