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从来没回到过大明，而今日突然露面，第一件事却是要面圣陈情。

“我去给你找件锦衣卫的衣服，从侧门跟着巡逻队伍出去……是不是朝鲜那边出大事了？或者你觉得身份暴露了？”

谭不明听闻金圭的要求，半点没犹豫，转身就要出去安排。可是走到了门口，还是没压抑住内心的猜测，忍不住问了句。

“……嗯，身份暂时还是安全的，他们只不过想搞清楚我的具体来历。大事很可能有，但要看万岁爷的意思。”金圭已经开始脱衣服了，闻言愣了愣，点点头算是给出了肯定回答，但依旧没透露任何详情。

养心殿正殿，两座半人多高的铜铸炉子被优质石炭压制的蜂窝煤烧烤，散发出阵阵热气，将本就不太大的房间缭绕得暖烘烘。哪怕外面寒风呼啸、大雪翻飞，皇帝也能穿着单衣会见大臣。

但铜铸的炉子并不只有取暖功能，皇帝还喜欢把番麦、番薯、切成片的馒头放到上面翻烤，直到其外表焦黄用手掰着吃。再放上一把装满可可茶的铜壶，很可能就是皇帝的早餐、午餐、甚至晚餐。

自打安南阮氏之女入宫被封为贵人，皇帝就开始更少出现在慈宁宫里，总是以有国事要处理为借口待在养心殿的院子里。

其实真没那么忙，皇帝经常会靠在沙发里望着屋顶发呆，有时间了就跑到湖边垂钓，很显然是有意回避后宫的某位。

是谁能让皇帝有意避开呢，王承恩心里很清楚，就是阮贵人。那她有什么本事能把皇帝吓住呢，两个字，年纪。皇帝亲口说过，太小了下不去嘴！先交给皇后调教两年，顺便让身体发育发育。

确实，阮贵人看上去是有点小，不光年纪小，身材也比较玲珑。但王承恩以为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没有引起皇帝的兴趣。

反观日月银行总管奥雅妮进宫的时候，皇帝的眼神里就会闪现出异样的光芒，尤其是一起游泳的时候，从眼神到身体都会很不一样。

从这一点上看皇帝的身体绝对没问题，但为什么只停留在眼神和想的层面，一直没有付诸实施，王承恩就搞不懂了。

就算不愿意因此搞得满朝风雨，也可以通过葡萄牙人、荷兰人去寻找比奥雅妮还满意的西番女子。做为大明帝国的皇帝，办这点事易如反掌。

就算皇帝碍于面子不好亲自出面，袁可立、袁应泰也肯定愿意为国分忧。这段时间他们虽然没受召入宫，却不忘想尽办法向宦官们打听皇帝的起居。意图很明显，都在关心后宫嫔妃们的肚子。

但今天皇帝突然一反常态，召见了所有军机大臣，始作俑者，就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男人。他一大早就入宫面圣，嘀咕了好一会儿，还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好久。

此时这两张纸就挂在大地图旁边，上面有很多人名和职位，甚至包括了国王和王后，但看上去又不太像大明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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