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发挥的更好。”
谭不明也不是省油的灯,眼见比想当初没任何优势,干脆不提过往只看眼下,直接拿勋衔说事儿。
“那你不如和老刘比,他还比你高一级呢!”谈话一旦进入到这种节奏,道理往往就不是主旋律了。宇航员指了指车厢前面,把车夫的勋衔抬出来当例子,开始胡搅蛮缠。
“……他没有职务,见到我依旧要敬礼!嘿嘿嘿……放弃抵抗吧,你……嘘……看那边,车站门口左边茶水摊上戴皮帽子的,他的手在干嘛?”
这下还真给谭不明问楞了,想了想,又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见到宇航员哑口无言,打算就此停止抬杠,但眼神无意中看到车窗外,突然脸色一变,将身体死死靠在了座位上。
“……他在示警,附近有人跟梢!我下去看看,你在车里指挥,闹点动静出来,越热闹越好,见机行事!”
宇航员正被怼得满脸通红,但看到同伴的举动马上也采取了相同的动作,让整张脸全躲进车厢的阴影中。只用余光望向车外,片刻后得出结论,同时也做出了决定。
“老刘,折腾出点动静来,附近有情况!”待宇航员走出十几步远,谭不明敲了敲车厢,拉开前面的小窗户向车夫传达了命令。
“吁……畜生,找死啊,再不老实我宰了你!”
车夫四十多岁,身穿皱皱巴巴的棉服,头戴窝窝囊囊的棉帽子,一副永远也睡不醒的德性,很不起眼。但嗓门真大,突然朝着两匹拉车的黑马大声吆喝。
“吁、吁……马惊了、马惊了……闪开啊!”就在此时,前面那辆马车突然动了起来。两匹马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惊吓,不断撂着蹶子,吓得车夫大呼小叫,仍旧无法控制,好巧不巧,一头冲向了茶摊。
这个突发意外不光让车站门口的众多旅客惊慌失措,也把在此守卫的兵卒搞得狼狈不堪。既不敢冲上去拦惊马,又不能离开岗位躲避危险。只好抽出腰刀冲着马车虚张声势,想靠架势和嗓门吓住惊马。
结局自然是悲剧了,惊马带着马车一头撞上了茶摊,又在站门口转了好几个圈,才因为车轱辘被板凳卡住停了下来。
这时候茶摊主人、被惊扰的旅客,还有同样惊魂未定的兵卒都一股脑的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冲着车夫一顿叫骂。附近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场面很是混乱。
由于地处朝阳门外,又是繁华地带,很快就有一队巡街的锦衣卫骑马赶了过来。问明情况之后连车夫、茶摊主人、被马车撞坏了行李的旅客、在现场目击的两名兵卒,一起带往东城兵马司处理赔偿问题。
其中就包括了用手势示警,戴着挺名贵毛皮帽子的矮个男人。他人没事,第一时间就闪开了,但有口做工精美的小皮箱被车轮碾了过去。如果里面装了贵重物品,车夫所在的车行可能就要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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