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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活着。

谢灵素长长松口气。

“咳咳咳。”宋至行慢慢睁开眼睛：“怎么？怕我死了？”

谢灵素不自然的收回视线：“你刚刚何必呢？”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宋至行虚弱的说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前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有事。”

谢灵素不说话了。

但是她的态度，明显从刚刚的冷硬，变得软和了很多。

“用不着。”谢灵素转移了视线：“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不用护着我。”

“灵素，记得当初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口是心非的好可爱。”宋至行开口说道：“当年你的追求者好多，而我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有人气不过我跟你走的近，就把我约到小树林里，想要教训我。结果，你从天而降，救了我。从那天开始，我就对自己发誓，我一定要强大，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守护者。”

“别说了。”谢灵素更不自然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宋至行说道：“梨梨手里没有那么多钱，我大概率是不能活着走出去了。到时候，粟粟来赎你，千万不要犹豫，赶紧离开！只要你活的好好的，我死也能瞑目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谢灵素的语气更软了。

“我对不起粟粟，我没脸让粟粟赎走我。”宋至行小声的说道：“能为你而死，我此生无憾。”

宋至行甜言蜜语的能力确实是很强。

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当年，以穷小子之身，抢走了当年的校花。

能让精心教养出来的谢灵素，不顾家里反对，不顾自己的婚约，执意要嫁给宋至行，为她生下女儿，一般男人还真做不到这一点。

“好了，别说了，我先给你包扎伤口。”谢灵素撕下自己的裙摆，给宋至行后脑勺的伤口，缠了一圈。

虽然看着很可笑，但是好歹止住血了。

宋至行深情款款的看着谢灵素，就像是当年追求谢灵素那样，大胆而炽热。

饶是人到中年，谢灵素都有点顶不住，只能急匆匆的收回了手，说道：“你受伤了，你睡床吧。”

“不行，你睡床，我睡地上就行。”宋至行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好不容易做好的手术，可不能有闪失。我是男人，睡地上没什么。好了，就这么定了，听话！”

语气跟当年一模一样。

谢灵素心乱如麻。

理智上，她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再上宋至行的当。

可感情上，她总是忍不住想起曾经的甜蜜时光。

当宋至行轻轻哼唱起他们当年热恋时期的歌曲，谢灵素冰冷的心，一点点的在消融。

“灵素，你还记得当初我跟你一起参加话剧社团，你扮演的虎妞，我演的祥子。你说，如果我能像祥子那样对你，你就愿意一辈子不离不弃——”

“够了，别说了！”谢灵素一下子冷着脸说道：“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会原谅你！你对我和粟粟做的那些事情，一辈子都不值得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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