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一个个都硬气了起来。
施恩予真想把秦爽的嘴给堵上。
“您既然要审案子,那么我们旁听自然也没什么不妥,您继续审您的案子,我们就在外面听着,绝对不打扰您。”
程一申在旁边恭恭敬敬地站着,也不闯入大堂之中,规矩的很。
“我们在这里旁听,不会影响到您断案吧?我们只是关注案子的公正性而已。”
“您判您的,我们听我们的,但如果遇到不公,我们绝不干休。”
说话间,这些学子全部都退到了门外。
完全不逾矩,不给施恩予任何反击的机会。
这一下子把施恩予搞得有些下不了台。
他自己审得案子本来就是造假,哪里敢放在台面上?但是学子们又要监督他,让他找不到任何发挥的余地。
他也不说话,也不退堂,就静静地坐在大堂之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今日,秦爽必须得判。
而且,必须得尽快弄死他,好把盐务之事糊弄过去。
“来这里做什么?”
瞪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面前的学子们呵斥道:“学业可曾完成?”
这些学子面对施恩予的时候,一点都不怂。
但是看到来者之后,一个个吓得赶紧拱手施礼。
因为来得这人正是解州教谕。
教谕负责一州教化,负责对学子的考试、功名。
也就是说,他一句话就可以剥夺掉在场那些秀才的功名。没有了功名就是普通百姓而已。
秀才的身份也是他们地位的根本,也舍不得就此没了。
“马上回去。”
教谕对着他们呵斥道:“朝廷之事自有朝廷之人分忧。谁若是敢在在此继续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一句话,当即吓得这些学子赶紧离开。wǎpkānshμ5
一物降一物。
程一申也愣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么多的士子,竟然被一个教谕就给吓唬回去了。
“秦爽,还不认罪吗?现在可没人来帮助你了。”
施恩予一脸得意地看着秦爽说道:“刚才我就是在等教谕,收拾这些学子,没谁比教谕更加合适了。”
秦爽眉头也皱了起来。
教谕一句话就让这些学子散了,没了这些学子的撑腰,他自己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施恩予的对手。
“来人,让他画押。”
说话的时候,直接让十几个人一块儿冲了过去。
“这家伙有几分蛮力,你们一起按住他。”
施恩予当即让所有的衙役都冲了上来。
“施大人,你这是伪造供词,强迫画押。”程一申看着这个情况,当即对着他喝道:“您不能这么做,这是有违《大宁律》的。”
但是,施恩予压根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来人,把这个咆哮朝堂之人赶出去。”施恩予大手一挥,两个壮汉当即就把程一申朝着门外拉去。
施恩予今天不管不顾,顾不得自己的名声,也顾不得要不要脸。
必须得把秦爽死刑这件事做实。
否则,他们之前的努力可就付之东流。
秦爽努力挣扎着,但是他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挣脱十几个人的按压。更何况手中、脚上还带着镣铐,行动极为不便。
师爷把供词拿到了被按趴在地上的秦爽面前,走到他身前。
强行掰开秦爽手指按压了印泥,然后朝着供词之上按了上去。
秦爽努力想要收回手指,这如果按下去了,他的小命可就没了。
但徒劳无功。
在众人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反抗显得无足轻重。
眼看着手指就要按下。
施恩予已经准备庆贺胜利了。
“住手。”
突然间,外面传来一个怒喝声,紧接着人极为霸道地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满脸怒容,似乎想要把施恩予撕成碎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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