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百两银票,道:“若你敢骗老子,定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您放心。”
秦爽飞快地把银票收了起来,赶紧挥毫泼墨。
得亏自己上小学的时候被老爸老妈逼着上过毛笔课,虽然只会写正楷,但也足以应付。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一边写,周围人一边念着,越念越发现这首词十分悲凉柔情,把一个思念伊人的形象写得淋漓尽致。
“就这么几句?”
提茶壶的男子显然不懂词,看着一百两银子就写了这么几个字,觉得还有点亏。
“足够了。”
秦爽吹干墨,把词递给他。
“行,我先信你一回。如果能上去,本公子有重谢。”
他当即拿着词朝着一艘楼船走去。
那艘船上有他最心仪的花魁,那天只是在船下匆匆瞥了一眼背影,就再也忘不掉。
秦爽收起一百两银子,却叹了口气。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皇子,不能欺男霸女也就算了,竟然还得卖词求生。
他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比自己更惨的皇子。
“兄台文采斐然,为何不自己登楼去博得一个美名呢?”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素雅的男子走了过来。
该男子面相柔和,眸如点漆,唇红齿白,光洁细腻的手中握着一串玉石所制的佛珠。
若不是因为他胸前平坦无比,秦爽绝对会认为这是女子所扮。
秦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买诗吗?”
开什么玩笑?
他只会抄诗,不会作诗。
万一上去之后,这些文采斐然的小姐姐非得和自己玩一个“流觞曲水”,那不就露馅了?
那时候更丢人。
再说了,自己现在不是穷吗?
抄词只是权宜之计,赚点阿堵之物便可。
看着秦爽傲然地表情,他只觉得这人超然物外,不被名利所累。
或者压根便看不上楼船之上的女子,即便是花魁,在他眼中或许也是一文不值?
“买!”
他当即掏出一百两银票,说道:“那您便给我也作词一首。”
“不好意思。”
秦爽却没有收她的银票,而是提笔在面前的那张纸上改了一笔。
“千两一首!”
“一千两。”
秦爽对着他说道。
“什么?刚才还是一百两,为何突然涨价?”宛如女子般的公子哥皱眉说道。
“看那边。”
秦爽朝着一处悬挂“奕吟馆”楼船指了指。
只见刚才买诗的男子已经大步朝着楼船顶层而去,满脸的兴奋与骄傲。
时不时还朝着岸边众人挥挥手。
他成了第一个入得花魁眼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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