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江茗禹一意孤行,定会屠城。这我万万不能允许!”
女子听完,望向他的目光转为凌厉,似乎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江茗禹这样狂妄自大之徒,倘若有朝一日称霸西夏,定会祸害无垠!放着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不管,养虎为患啊!”
“咳,这这也未必”拓跋继迁尴尬咳嗽一声,他说不出更多的拒绝之词,因为深知她所言不虚。
“难不成你这才想起慈悲为怀?”那女子冷笑,“几个月前的夺位之战,你不是还下令尽数屠戮平民吗?如今只因想保住郯州的族人,就不忍再杀?”
拓跋继迁蓦地沉默下来,许久才说:“这就是枉然心改。我本以为无敌的大西夏,定能统治四方。哪知一场夺位之战耗费民力军力,战争屠杀的惨状终究震憾了我的心。太多的鲜血,太多无辜的生命逝去。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哼,怕了就直说。”女子说完便迈着窈窕的步伐扭头消失在殿外,拓跋继迁却仍旧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凝望她离去的身影。
如今看她坚毅的背影,拓跋继迁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女子口中的直觉预判是否准确。
“传令”他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内侍吩咐道,“再往郯州增援五万大军,务必要将江茗禹的部队歼灭于郯州城下!”
内侍露出为难的表情,小心翼翼说道:“殿下,我军衣粮不足,此时出兵恐怕难以为继啊”
“无妨。我们当初大举开拓西域,不就是为了更广袤的生存空间和资源吗?”拓跋继迁不耐烦地呵斥道,“我的决心已定,速去传令!试问西夏帝国的雄心壮志,岂能被区区粮草所限制!”
内侍只得唯唯诺诺地遵命退下。
望着门沉的天空,拓跋继迁轻声自语:“我这一生从未畏惧过任何艰难险阻。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又岂能置身事外?就算孤军奋战、浴血奋战,我也在所不惜!”
他眼神坚毅,仿佛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也只有拓跋继迁自己清楚,他口中“你”,究竟指的是谁。
江茗禹点头,示意斥候继续说下去。斥候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简述道:“禀报陛下,孟蒲四郡已被李都督全数攻陷。属下路过时,看到全城处处挂满大疆军旗,倒戈而降的西夏兵正在接受登记编组。”
江茗禹闻言勃然大怒,眉头紧锁:“那狗日的,就不怕拓跋继迁来袭?军队也不整顿,只管降兵编组?!快回去,令李狗蛋立即聚集军队,时刻警戒西夏反攻!”
斥候忙答应离去。江茗禹一踏进军帐,就对方航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命军队继续往郯州开拔!就算那狗蛋迟钝,我们也该提前布阵,做好充足准备!”
方航连忙躬身领命而去。
大军在寒风中又拔河五十里,终于在郯州城外扎下营寨。江茗禹立即命随军画师根据斥候所述绘制郯州地图。看着五丈高的城墙,他冷笑一声,道:“所谓郯州城么,不过尔尔。到时候让军队绕城一圈,我倒要看看城内守军的底气如何!”
此时斥候小心翼翼步入帐中,又禀报郯州守军和将领的情况。
江茗禹将其上下打量一下,才开口道。
“郯州形势如何?”
斥候顾不上疲惫,直接开口道。
“禀陛下,属下探得郯州原有兵马十五万,其中步军十二万,骑兵三万。”
“可不知什么原因,几天前拓跋继迁突然朝郯州添兵五万,眼下对方已有兵二十万。”
“郯州的守将叫司徒和颂,是西夏有名能打的战将,深受拓跋继迁信任。”
江茗禹挥手道:“知道了。这个司徒和颂我倒要瞧一瞧,是何等能战之人你先出去歇息吧,辛苦了。”
斥候退出后,江茗禹低声对身边亲信道:“二十万大军啊,拓跋继迁费了够心思罢了罢了,大丈夫处变不惊。我们大疆军队,足可轻取郯州!就算放马过来,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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