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么一激动,她感觉身下一痛,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云鲤倒吸一口凉气,那医女掀开被子看了看,嘱咐道:“开宫口了,皇上稳住呼吸,慢慢用力!”
卫璋有些腿软,他往床边走了两步,然而云鲤这时候还不忘夹紧双腿,咬牙道:“出去——”
“好好好。”
卫璋不敢再过去了,他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但并未出去,只是把自己隐在门后,提心吊胆地看着床边的动静。
年纪大的嬷嬷们心态稳妥,便负责来回递送东西。那几名陪伴的妇人也轻声说话鼓励着云鲤。医女用力掰开她的腿,冷静地吩咐:“来,跟着节奏用力——”
云鲤嘴里咬着一块红布,她发出闷闷的一声,用力到上半身都抬起来,又失重跌落。卫璋使劲用指甲抠住自己的掌心,耳边是唐巧不住的念佛声,弄得他也忍不住跟着念了几句。
佛啊,请宽恕我从前的狂妄。魏玉章自知杀孽太重,只求今生与家人安度于世,死后无论是入十八层地狱、亦或是无法超生,皆无怨无悔。
卫璋第一次感受到佛经的神奇之处,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不多时,云鲤的头向后扬起,喉间咕哝一声,身体一轻,倒在了床上。
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响起,床边的妇人们欣喜轻呼:“生了生了!”
医女用烈酒烫过的剪刀剪短脐带,举起孩子看了一眼,告诉云鲤:“皇上,是位公主呢。”
是女儿啊。
云鲤身上都汗湿了,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额上,她虚弱地笑了笑,动了动手指:“抱给朕瞧瞧。”
早有妇人接过了孩子,用棉布擦干净她身上的黏液,用襁褓包好后送到云鲤面前。那妇人笑得慈祥,不停地夸赞公主又乖又可爱,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新生儿。
云鲤满怀期待地瞧过去,只一眼,登时就想晕过去一了百了。
这就是她期待了许久的宝宝吗?怎么这么丑!还说这是最好看的新生儿,这些人拍龙屁是这样的拍法吗?这粉白粉白跟无毛老鼠一样的肉嘟嘟是什么?头上一缕一缕的卷毛又是什么?鼻子怎么这么塌?眼睛就是一条缝吗!
这就是隔代遗传的力量吗,遗传还是宴九?
云鲤欲哭无泪,她只看了一眼就把孩子推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卫璋走过来了。
完了,全完了。孩子父亲本来就不喜欢她,这下看见这么个丑东西,只怕是要把她扔了才是。毕竟是怀胎十月生下的,纵是长得像宴九,云鲤也得接受这残酷的命运。她命那妇人赶紧将孩子端走,别让卫璋瞧见,然后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笑道:“没事的,也不是很——”
最后一个痛字还没说出来,只见眼前之人身影一晃,接着砰的一声,倒地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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