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刚进去,便看见角落里有一颗白白的脑袋警惕抬了起来。
“绒绒?”云鲤总算找到了爱子,她一把松开卫璋的手,快步走去:“绒绒,你跑这里来——”
话说到一半,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卫璋心里一紧,立刻快步走过去。他横臂拦在云鲤身前,定睛一看——
好家伙,绒绒正守在一个用织金绵绸寝衣和金线红缎肚兜垫成的猫窝前,寸步不离地守着窝里的三花母猫和四只小崽崽。那三花正在吃鱼干,而那四只猫崽半眯着眼睛在喝奶,看那打着卷儿的毛发,便能知道是谁的种。
卫璋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好看看云鲤,干巴巴说道:“恭喜你,有孙子了。”
女皇养的猫儿生崽子啦!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歪,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卫璋发现官员们都用一种异样且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可只要自己望过去,对方又立刻低头,绝不对视。
他还以为朝中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便命暗卫紧盯,最终拿到了一手情报。
“哈哈哈哈哈!”云鲤看着密信,捶桌大笑:“什么嘛,这群人是不是疯了,居然说是我生孩子了,还不是你的哈哈哈哈哈!”
呵呵。
卫璋两指一揉,将那密信搓成澧粉。云鲤还在狂笑:“你说这些男人,自己没怀过孕,他们的夫人也没生过孩子吗?我每天上朝,哪来的时间生孩子?就算有了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呵呵呵。
卫璋实在是笑不出来,他很想做点儿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可又心疼云鲤,不想让她受生育之苦。
别说女子了,就连这刚刚生产完的三花母猫都显得更为憔悴些,可见生产对母体的消耗有多么大。
可云鲤好像又确实很想当母亲。
卫璋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见她蹲在猫窝前观察小猫喝奶,时不时地揉一揉绒绒的长毛,赞一句:“我的宝贝儿儿真厉害,一下就中了!”
啪,卫璋膝盖一痛,觉得自己被骂了。
第二天,他便有紧急事宜出了宫,说要一个月后才能回。云鲤不疑有他,将他送到宫门外,便又回去给儿媳妇伺候月子了。
离开京城后,卫璋策马一路狂奔,十天不到的功夫便到了云纪两国的边境,趁着夜色潜进他国,一路奔驰到了纪国都城真旸城,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只身入了皇宫。
纪国太医局,鹤童颜正在和其他三名值班医童一块儿打牌九,他已经输了一个月的俸禄了,那三个医童喜笑颜开,催促着他写欠条。
他苦着脸在欠条上签了名字,刚落笔,屋内的烛光忽然一闪,那三名医童同时趴伏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鹤童颜吓得一哆嗦,第一时间撕了欠条,然后趴到桌上一起装死。
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他就是能够感觉到背后站着一人。放在桌下的手指悄悄搓动,鹤童颜将指甲缝里藏着的毒药抠出来,忽然起身,朝着身后那人的眼睛处迅速插去!
“鹤童颜——”
一个阴森森、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藏着毒药的两指被人精准握住,向后一掰——
“嗷嗷嗷!”鹤童颜惨叫起来:“姓卫的,你不在云国好好当你的君后,又跑来做什么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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