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动静,以及胡国人说话的语音语调。
胡国的官话和云国不太一样,虽然大家都听得懂,但细微之处还是有差别的,只要是本国人,很容易听出不同之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队终于停了。伴随着胡国人边说话边咀嚼食物的声音,云鲤知道他们是在原地扎营了。
果然,没一会,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
车帘刷的被拉开,忽尔安的脸出现在云鲤视线中。
看到被打扮成女人的云国皇帝,忽尔安咧着嘴笑起来:“那老货还挺会玩。”
他手上拿着一个干巴巴的炊饼,放在云鲤眼前摇了摇:“怎么样,要不要吃饼?”
云鲤眨了眨眼。
忽尔安挤上车来,坐到她身边,将那碍事的面纱扯下来。
就是这么一扯,他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乖乖。”忽尔安眼睛发直:“本王玩过那么多女人,从没见过这般绝色,就算你是个男人,本王也认了!”
说着,他咽了咽口水,不顾这还在车里,急吼吼就往云鲤身上扑。
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女人?
云鲤咬着牙,忍耐着对方身上浓重的汗臭味,她虽然身子不能动作,但内里有些力气可以使出来。
忽尔安抱着这个小皇帝,只觉得她浑身无一处不香软,一时间失了神,恨不得将人藏回自己的宫殿之中,不让任何人看到这宝贝。
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忽然闻到了一股腥臊的味道。
什么东西?
忽尔安抬起头,就见那美人罗裙下,一滩液体流了出来。
艹!
虽说胡国人鲁莽,但忽尔安也是生长于皇室的高贵王子,猛然间见到这场景,他身下那股冲动的力气顿时就萎靡了!
而且短时间再也起不来的那种。
“操你娘的!”忽尔安一个巴掌就打在了云鲤脸上,他急急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鞋底踩到了这污秽:“你一个皇帝,怎么这么不讲究!”
云鲤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醒了,又或者是将体内的药排出了一部分,她竟然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忽尔安还在骂骂咧咧,但也实在是不想再碰她了,丢下那块饼就下了车。
车内又剩她一个人了。
云鲤倒在地上,等到人完全走后,她慢慢地坐了起来。
地上很脏,那块干巴巴的饼上沾满了灰和泥土,可云鲤就像是看不到一样,捡起那块饼,一口一口往嘴里塞。
没有力气咀嚼,她就含着,等到面团软化了再一口吞下去。
她必须吃东西,只有这样,等到药性慢慢解除,她才有力气逃走。
毕竟随身携带了云国的皇帝,忽尔安没有在路上浪费时间,披星戴月往前赶路。又过了一个白天,车队终于停了下来。
胡国人装作是商队,租了一处院子休息,载着云鲤的马车直接被拉进了院子。
周围的声音安静下来,没多久,一个穿着云国衣饰的中年女人爬上车,看到满身狼狈的云鲤也没什么太大反应,一只手就把她扛了下去。
屋子中间放着一个木桶,旁边烧着水。那妇人一声不吭埋头干活,将一壶壶热水倒在那大木桶里,差不多了就上来扒云鲤的衣服。
这流程,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云鲤知道,等到她被洗干净,就会被送到忽尔安的床榻上去了。
她苦苦哀求着妇人,声音软的跟奶猫一样:“大娘,我是被他们拐来的,你放过我,我身上的东西都给你!”
那妇人瞥了她一眼,终于开口了:“外面的大人说了,你身上的东西本就给我,等事情成了,还会给我一锭银子呢!”
云鲤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松手:“我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只要你放了我,我的家人什么都会给你!”
妇人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大了些:“若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跟着一群男人出门?想必是跟着心上人私奔的小娼妇,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云鲤身上的药性还没散完,哪里是这农妇的对手。争执间,一根尖锐的凤钗从她袖子中滑出,死死抵住那妇人的喉咙。
“别动。”她哑着嗓子:“我杀过人,你若是敢喊,我就拉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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