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坳坳里跑出来的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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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担心被关御史揪住不放,参都御前,于是便再也没有见过绿翊姑娘。”
“晏某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会去做下那等杀人之事,让自己功亏一篑啊!”
吴家脸一红,想起先前自己矫情的模样,恨不得抠出一口水井,将自己脑子里进的水倒出来。
晏杞显然对袁惑印象不错,他忍不住又补充道,“袁大人逢年过年或者遇到灾年,都会施粥赠药……不像是那样的人……”
“第一名死者,名叫秋娘,是明镜巷的春秀楼的一名苏绣绣娘。苏员外家的姑娘要出嫁,在春秀楼定嫁妆,因为要得急,于是秋娘一直在楼中点灯刺绣。”
这会儿瞧着这两男一女,其中一人是冷面书生,另外一人是傻缺武官,再有一位穿着红袍腰悬长剑的皇城司女大人……
显然脑子里也浮现出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过是个小郎中,哪里就对那些官大人做出什么笃定的判断呢!
韩时宴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银锭子来,放在了桌案上。
“老仵作验尸说她后颈处有淤青,应该是被人从身后一个手刀砍晕了然后杀害的,凶器是棺材钉,直接钉进了她的心窝子里,当场人就没有了。”
晏杞赶忙摇了摇头,他有些局促的拿起了那把血淋淋的刀,“袁大人上一回来,是在二月时,那段时日汴京城阴雨绵绵。他的后腰曾经中过箭,一到下雨天便酸疼,会来我这里揉药酒扎针。”
见他不答话,韩时宴不着急,一旁的吴江却是着急了,他一边穿着衣袍,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有人瞧见袁惑是那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如今畏罪潜逃了。”
这回吃惊的人轮到顾甚微同韩时宴了。
他说到最后一句之时,声音有些发飘。
那晏郎中一瞧,忙摆了摆手,“太多了。”
真是大嗓门!
晏杞心慌不已,瞧着三人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神情自若,今日没有看黄历,阎王到了我家门!
“之前犯了两起案子,相隔十五。昨夜是第三起……”
韩时宴摇了摇头,“没带零钱,下回来喝羊汤。你阿爹的羊汤味道很好,不膻,若是再添一分芫荽,就更美妙了。”
芙蓉巷的绿翊姑娘么?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当真是小得出奇,不经意之间从前遇到过的名字又再次遇到了。
他说着,拍了拍吴江的背,朝着门外走去。
吴江说着,脸色有些发沉,“老仵作还说是先将人捆好了,放在路当中,然后当成是靶子甩出棺材钉的。说明那个凶手是个练家子。”
“第二名死者叫牛楠,是个倒夜香的瘸子。他被发现的时候跟那秋娘一样,也被人用黑色的布包裹着头。然后心窝子上插着一根棺材钉。”
“他的第二根棺材钉,则是穿过了鼻子,像牛鼻子环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根钉是死前扎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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