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退婚!我抢也要把你抢过来,我去和我哥说,我看谁敢……”
“就是你哥呢?”
姜婵衣语气平淡。
其实她也没想到段扬竟然会在今这些事情。
如果他不说还好,他们之间因为不会撕破脸皮,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当做没发生,也还有转圜的余地。
段扬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我哥,怎么了?”
“我和你哥订婚了。”
“不可能!”
段扬猛地后退两步,眼神坚定:“不可能!我嫂子是你姐姐!是姜妤菲!”
姜婵衣抬手,露出戒指:“这颗宝石,奶奶说和你哥哥有很大的渊源,我觉得你也应该是认识的。”
段扬怎么可能不认识她特意让她看到的那枚戒指,他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立即握住她的手:“我不相信的……你和我哥哥没什么交集,也没说上几句话,你们之间订婚也应该只是利益关系吧,我哥订婚的对象他从来都不在意是谁,他会为了利益去选择好的人联姻,也会因为利益说退婚就退婚,你别糊涂了……”
“也确实和利益有点关系,但是这背后的关系或许我都看不清楚。”
“利益关系那不就行了?没关系,我去找我哥,说清楚,等你们的合作一结束,就让你们互相退婚,到时候……”
姜婵衣突然看向他身后,“他来了。”
男人带着罗鹰从外面走进来,目光锐利,视线落在了她身上,自然也看到了她面前站着的段扬。
她后退几步,转身进了吃饭的大厅。
段扬站在原地,听到身后的动静,却迟迟不敢回头,直到看见段裴西要进去,他才喊道:“哥!”
段裴西微微偏头:“怎么?”
“我有话想问你。”
“等会再说。”
说完,男人推门而入,罗鹰跟在身后,里面的几位老板看到他立马就围了上来,段裴西也被人邀请着往后面的主桌过去。
平时的机会可请不到段裴西,今天这次也是段裴西的弟弟正好在这边比赛,他才有时间过来,而且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也会过来,在场不少人都已经打起了等会要怎么和这位段少攀关系的注意,就算不能得到什么好处,哪怕是说是一句话,说出去在k市都是非常有面子的一件事情。
黄柳智正和身边的几位画家喝酒,聊得正开心,突然就看到了走在席间的男人,最先注意到的是罗鹰然后再是段裴西。
他皱着眉头:“不是简单的饭局吗?怎么连这种商人也来了?”
旁边的人解释道:“那位是段少,你不认识了?现在k市最炙手可热的新贵,黄老是不是太久没回来,k市已经变天了,你不知道了吗?”
“段少?”这样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这人还是那位故友的孙子。
“对,就是段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都以为他在k市会和他老子一样,把段家一手好牌打烂,但现在……就前几天k市好几个盘踞几十年的大家族都倒了,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确实是太久都没有回来了。”黄柳智叹气,说起商界的哪些事情,其实他都不太想掺和。
一是他以前在这方面吃过亏,二是画画静心已经有二十多年,早已经不再管哪些尔虞我诈的事情。
“那跟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就是上次来我这儿看着就像是要抢画似的……嘶,怎么又觉得有点不像了?上次来的那个虽然和他长得差不多,但是脸上还有一道疤,又高又壮的……”
姜婵衣无所事事地撑着下巴,坐在一队黄毛的学生堆里听他们聊天,看到了段裴西也没怎么搭理他,没想到他从自己身后经过时,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背脊都抖了一下,“你……”
“一个人坐这儿做什么?”
“不做什么。”
她特意挑的角落坐,只要坐的够远,那些商人之间的斗争就不会牵扯到她。
“跟我来。”
姜婵衣见周围都是人,也不好反抗他,只能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原本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和那些老板见一面,谁知他进了黄柳智所在的包厢,在包厢里牵着她的上前,随意倒了杯酒:“黄老,上次买画的事情,我的人冲撞了您,我特意来和您赔个不是。”
黄柳智以为他又是来抢画的,听到他的话后都愣了一下,立即站起身来:“能道歉,我就不计较了。”
又看到他们握在一块的手,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你和这小朋友是……”
“当时都怪我在黄老先生那儿看到了未婚妻的画,一时心急就买了下来。”
黄柳智立即大笑出声,摸了摸胡须:“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段少这是故意要和我作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原因,倒是我之前有点小心眼了,段少下次直接开口就行,我也不会收段少十倍的价格。”
段裴西三言两语就和黄柳智把误会解开了,也让黄柳智消了气,两人还喝了好几杯,聊得非常合得来,差点都要说得黄老直接把自己的画展送给姜婵衣了。
姜婵衣在旁边看得都被段裴西的手段折服。
不愧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男人,对谁都有手段。
姜婵衣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偶尔会因为黄老的话笑笑,其他时间都在发呆。
好一会儿,段裴西的应酬才结束,姜婵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觉得跟着段裴西出来就是最累的,假笑一晚上了都快。
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逐渐有点无精打采地,最后还是被段裴西牵着手才打起精神,跟着他往外走的。
姜婵衣走在他身侧,小声地说道:“段少好手段,黑的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前面倒还正常,后面的话题越来越不对劲,放在平时都不是她能听的话,他竟然也能毫无波澜的说出来。
段裴西喝了点酒,听到她的话后,微微勾了下嘴唇,“你不是也听得津津有味?”
“我后面都没听了。”
“是吗?耳朵竖那么尖,我还以为你在听。”
“我还想活命,不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姜婵衣落后几步,已经在门口看到了段扬的身影,她摸了一下指尖的戒指,想从另外一侧离开,却又被男人紧紧握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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