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想要老师来教我,之前的那些老师都只会逼着我学习,我每次不认真她们就告诉我哥哥,去我哥哪里告状,我以为你在楼下也在和我哥哥告状……”
姜婵衣将自己的包收好,“这是身为家教的职责,不好好学习本来就是你的错,没有道理怪在老师的身上。”
“但是那些老师经常骗我,都说她们自己也喜欢画画,其实她们画都没我画的好,我每次写完作业想问问她们画画的东西,她们都不知道,也画不出来,这样说谎是不对的!我讨厌说谎的人!”
姜婵衣动作顿了一下。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之前他换了那么多家教,每次罗鹰那边都会得到反馈说,陈浩帆的脾气不好,喜欢动不动就发脾气了。
她看向陈浩帆,思索片刻。
然后站起身:“看不出来你竟然真的这么喜欢画画,明天晚上我会过来,如果你提前把作业和知识点都掌握了,我可以帮你看看画。”
“真的吗?!”
“不管真的假的,我都和你哥哥签合同了,这段时间都会是我教你。”
说完,她背着包转身离开陈浩帆的房间。
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估计等会进学校都要叫乔沁她们在寝室楼下接应她。
姜婵衣刚下楼,段家的客厅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还亮着。
周围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客厅外的花园里还有月光照将来的亮光。
看到这一幕,她都愣了一下。
段家……怎么就已经没什么人了?
连灯得灭得差不多,白天不是还挺多佣人的吗?难道都睡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却还是免不了磕磕碰碰。
段家的别墅实在过分大了,她绕了好几个圈都找不到路,而且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花园里寂静无声,空荡又漆黑。
特别是她还越绕越远,要不是她一直记这自己走过的路,又得第二次迷路。
白天来这个客厅的时候都是被罗鹰带着一路领进来的,现在这栋房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瞬间感觉头大。
这段家人到底搞错没有,难道就因为她今天第一天刚来,段家的佣人集体把她忘在了这里?
现在,总不可能上去把刚睡下的陈浩帆叫醒来,让他告诉自己应该要怎么出去吧。
这样想着,她还真的重新转了个圈,直接上楼,然后敲了敲陈浩帆的房间门。
没人应,估计早就已经睡着了。
姜婵衣叹了口气,却不想下一秒陈浩帆的门开了,睡眼惺忪的陈浩帆看着她:“怎么了姐姐?我是还有什么题目没做好吗?”
“不是,你能不能告诉姐姐怎么从你家出去?楼下没人了,姐姐今天才第一次来,不太能找到路。”
谁知陈浩帆也满脸疑惑的挠挠头,“我每次回家是哥哥带我回来的,我也不太知道路。”
“嗯?”还能这样?
陈浩帆嘿嘿一笑:“因为我也才住进来没多久,之前一直都不住这里的,一个月前才被哥哥接回来。”
“……好吧。”姜婵衣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下楼,在外面走,路上还不停地给邱娅和乔沁她们发消息。
群里的人都说她太笨了,竟然没有直接和下午那位领着她们一块进来的那个男人要个微信。
秋秋鸭鸭:【我白天都悄悄咪咪提醒你多少次了?都一直在给你使眼神,让你抓紧机会去和那个男人要个联系方式,没想到你根本就从头到尾都不看我一眼。】
乔乔:【噗,我都没看到你的眼神示意更不用说小衣了。】
秋秋鸭鸭:【衣那你要咋回来?我派车去接你?】
姜婵衣立马打字回复道:“我能自己回去,这边安保什么都也都很好,但是现在问题是,我找不到我要怎么出去,你们今天下午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吧,这里真的很大。”
秋秋鸭鸭:【我知道路,我们打视频,本小姐给你指路。】
这点是姜婵衣没想到的。
看着邱娅很快就打进来的视频请求,她立马就选择了接通。
邱娅:“前面……你就一直往前面走。”
“你确定?”
“放心,我走的时候就是走的这条路。”
姜婵衣相信她,全程都按照她的指示开始走,走到前面的一个拐角处时,电话那边的邱娅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地方我怎么越看越陌生?你……你就直接往右边开始走吧。”
“你说话的时候,后面不要加一个‘吧’这样我很慌的。”
“放心放心,反正你只要走到前面有人的地方就行了,然后找到了人以后,让人家把你带出去。”
她说的也对。
姜婵衣继续往前走。
别墅里实在安静得过分,十二点了,夜里更是静得深沉,夜风还渗透着淡淡凉意。
姜婵衣握着手机穿过面前复繁又空荡荡的长廊,隐约见前面有亮光,好似已经看到了希望,加快了脚步朝前面跑去。
却不想因为跑得太急,没看清楚脚下,还没反应过来,就一踩空身体失重,朝前扑去。
冰凉刺骨的水瞬间涌入她的口鼻,浸湿了她的全身,紧接着周围疯狂涌过来的池水也像是要将她吞噬。
姜婵衣在泳池里扑腾几下,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突然,腰上多了只胳膊,掐着她的腰肢将她从水里一把捞起。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抓紧。”
姜婵衣瞬间像是在浮萍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立即紧紧抱住了对方。
下一秒就被男人单臂整个悬空抱起,从水里出来,身上滴滴答答的水掉在水面上。
微微抬头,就是男人锋利的下颚线,她的身体也紧贴着男人健硕勃发的身躯,都感受到他腰腹的坚硬和力量。
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抱着她游刃有余。
男人抱着她朝岸边走去,月光洒落,照得池水盈盈泛着光。
水光映在他侧颈上,也晃得姜婵衣眼睛闪了闪。
她发丝湿漉漉的,很乖地贴在细白的脖颈上,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像是被刚才的水搅得泛起了浅浅的涟漪,非常漂亮。
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忽地勾起唇角:“姜小姐,你究竟是怎么从陈浩帆的房间里,掉到我的游泳池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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