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再用麻袋再一黑,人都彻底懵了,只能一边求饶一边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东区赌了!我马上就能还钱了!别打了!求你们了!”
乔沁出够了气,手里的马桶抽都断了。
她一把丢开,拉着姜婵衣和毛思语就往前跑。
等到跑到了没人的地方。
三人忽然对视一眼。
姜婵衣率先忍不住弯唇笑起来。
紧接着乔沁也开始哈哈大笑,手里还抱着一瓶昂贵的酒,边喝边笑。
三人毫无形象地在巷子里笑着,最后谁都笑累了,姜婵衣就打了辆滴滴,准备把已经彻底醉过去的乔沁送回去,毛思语也过来帮忙。
但是这个点正是西区人多的点,打车也根本打不到。
等了好久,才终于有一辆车接单。
但是几人才刚走西区的南门,毛思语一摸乔沁身上,脸色骤变:“遭了!小衣,咱们宿舍的钥匙好像弄丢了!”
姜婵衣皱眉:“怎么回事?”
“我之前的宿舍钥匙一直都放在乔沁身上的,我也没想到她真的能喝醉,我刚才在她口袋里一摸,出门前我放在里面的钥匙不见了!”
说着她就紧张地想哭:“你说要是掉在刚才我们揍施家洋的地方,被他知道是我们做的怎么办?不会真的明天找一群人过来报复我们吧……施家洋虽然不是什么东西,但他爸爸好歹还是当官的……”
“别急,应该不是。”姜婵衣安慰道:“我记得乔沁刚才在我们第一家去的酒吧躺下过,口袋里的钥匙估计就是那时候掉的。”
不远处车灯一闪,她叫的车已经到了。
她便说道:“你们先上车,我去找一下。”
“不行啊,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没事,这边我比你们熟一点。”
停车的司机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见又是喝醉的女孩子,跟是眼神里都充满了鄙夷:“到底要不要上车啊!在这里停车超时要交罚款扣分的!不坐的话,我还有其他的单子!”
毛思语只好扶着没意识的乔沁上车,不忘对姜婵衣说道:“那我们电话保持联系,你小心点啊!拿了钥匙就赶紧打车!”
姜婵衣转身跑向刚才她们刚才待过的那家酒吧,把酒吧的位置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可都没看见,又去第二家酒吧找,询问酒保和负责清扫的工作人员,都一无所获。
搞得她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丢在打施家洋的那个巷子里了。
她毫不犹豫直接往四通八达,又非常绕的小巷子里跑。
刚走到刚才的地方,施家洋已经跑走了,他把她们当成了东区要钱的赌徒,应该不会停下来仔细注意地上掉了什么,更何况这边连盏路灯都没有,她都要打着手电筒才能勉强看得清楚路面,更不用说他了。
都不在……那到底会在什么地方?
姜婵衣犯了愁,刚关掉手机的灯光,一墙之隔的巷子忽的就传来一声棍棒砸在骨头上的声音。
清脆又瘆人。
紧接着,那人语调冷漠,有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怎么就不长教训呢?”
她默默屏住了呼吸,准备悄悄溜走。
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她没想到刚才还安全的口子竟然有人把守。
“你谁?”那人穿着一身灰衣,留着寸头,满脸凶神恶煞,“找死吗?”
姜婵衣后退一步,余光中已经看到了道熟悉的身影,她一愣立即乖巧地冲着那抬脚踩在人胸口上的男人喊道:“姐夫!”
段裴西原本一丝不苟的领带有些松散,袖口也挽了上去,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倒有几分与当时在球场的不羁散漫。
“哟,这不是姜二小姐吗?”男人踢了踢地上的人,那人立即像狗一样爬开,跪在他脚边。
他看过来,冲姜婵衣身后的人看了眼。
罗熊立即退下。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我的地盘教训一只不听话的狗,姜二小姐,难道这也要管?”
“不是……我只是好奇,既然这样的话,那没事了。”
姜婵衣垂下眼,看着地面。
“姜二小姐之前应该没少来西区吧,有没有东区玩过?”段裴西目光在她,顺着她乖巧的眉眼往下,看不到她的眼睛。
“没有。”
“嗯,所以你找到这儿来,有事?”他点了支烟,与她擦肩而过。
姜婵衣悄然松了口气,“走错了。”
“是吗?”
段裴西轻笑。
“是。”
“走错路能走到东区来,你也是有点本事。”
“……”她完全不知道这边就算是东区。
“不过——”段裴西忽然停下,顿了顿才继续说:“刚才我看到施总的儿子浑身是伤的在地上爬,看样子是被仇家揍了,施总的人赶到后,很生气,说是要彻查这件事情。”
姜婵衣浅浅地吸了口气:“是吗?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那这串刚才捡的钥匙,就交给施总吧,说不定能帮他确定一下,上面都有谁的指纹,又是什么人……”
姜婵衣猛地抬起头。
看到他修长指尖挑着的那串标有“305”的钥匙环时,睫毛微微抖了一下。
“等一下。”
她上前几步。
段裴西垂着目光:“怎么?”
“还我。”姜婵衣也不装了。
“姜小姐刚才不是还说刚才施家洋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姜婵衣不由分说,上手就抢。
可压根还没碰到段裴西,就被他轻易躲开,抬着手举到了更高的位置。
姜婵衣踮着脚尖还要抢,却不想没一下没站稳,直接扑在男人胸口,可她眼里只有那串钥匙,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段裴西抬了抬眉骨,语气微沉地警告:“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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