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她披着披肩往后面走,披肩很薄很透,压根什么都遮不住。
身上的布料又少,又脆弱,她都不敢用力,怕等会直接一下就扯没了。
翻了一圈,原主的手机也不在身上。
姜婵衣只能出了洗手间,循着记忆,一边躲避人群一边往后面的豪宅里走。
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原主的家,也就是姜家。
原主住的地方。
穿过长廊,又绕了好几个旋转式的楼梯,一道又一道像是迷宫一样的门。
姜婵衣踩着高跟鞋,腿都快抽筋了。
等到她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扇熟悉的门时,一侧突然冒出个佣人来,连忙拦住她推门的动作,满脸紧张:“二小姐,请、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里面是会议室,姜总正在招待客人,您……”
姜婵衣揉揉太阳穴,道:“我被绕晕了,走错了。”
佣人立即脸色发白着不断鞠躬,说话也带着颤意:“对不起对不起,二小姐是我没有及时为您带路,对不起……您要去什么地方……”
姜婵衣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恐惧,微微蹙了蹙眉头,“能替我去找一件新衣服来吗?”
对方立即俯身,“可、可以!我这就去,二小姐请去旁边稍做休息!”
佣人迈着小碎步跑走,姜婵衣在旁边转了一圈,随意推开一间没人的空房间,进去等着。
可房间里面的阳台四通八达,能走到隔壁的房间去,底下还是个圆弧形地露天大庭院,旁边还靠着碧蓝色的大海,在夜空下,海面波光粼粼,星星点点的美到了极致。
刚走进阳台,姜婵衣突然听到底下的庭院里“咔哒”一声。
有人。
往前两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单手握着新开的酒瓶,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再往上,是黑色衬衣下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他随意坐着,有种与生俱来的挺拔与矜贵感。
几乎瞬间,对方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微抬眼眸,看过来。
男人背靠着椅背,另外一只手里还夹了支点燃地香烟,不耐地吐出几个字:“你是谁?”
他话里透着冷意,看似不动声色,眉眼的攻击性却很强,五官立体凌厉,黑眸扫过来时,透着股令人胆寒的淡漠。
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姜婵衣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
这个男人的目光和与生俱来的攻击性,让她联想到书里的冷漠狠绝,前期从不近女色的男主,段裴西。
她没见过男主,只在书里看到过他做过的那些事情。
看完整本书,她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这男主冷血、唯利是图、眼里利益打过一切,对自己亲近的人也能下得去手。
“我是……路过的,对不起。”姜婵衣磕巴了一下,迅速缩回房间里,不再扒在阳台的栏杆上和底下的男人对视。
“段少,还开了这么好的酒,你女朋友在前面被人灌酒,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抽烟潇洒?”
男人抽了口烟,淡淡道:“过个生日而已。”
有人回道:“哎,刚才站在二楼阳台的那女孩子不是那什么吗……叫什么……什么衣来着?”
“对对,我想起来了,姜婵衣!咱段哥女朋友的妹妹!”
三四个贵公子出现在楼下的庭院,盯着二楼的房间喊:“蝉衣妹妹!你下来呗!我们都是你姐姐男朋友的朋友!下来一块喝酒啊!”
姜婵衣背靠着纱窗,红裙和纯白的窗帘纠缠在一起,她捂着胸口,没动。
不一会儿,又听见他们在底下边聊天边喝酒。
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又扯到她身上来了。
“今天姜大小姐的主场,只有她妹妹一个人敢穿那么红,这姜家两姐妹,倒是有点意思。”
“不过,听说她是不是要被季赫退婚来着?季赫这小子在干什么,不退婚,说不定将来还能和咱段哥攀上亲,到时候段哥和姜大小姐结婚了,这可是他求都求……”
段裴西碾了烟:“再多说一句,舌头拔了。”
敏锐察觉到段裴西语气中那几分不悦。
几人立即噤声。
姜婵衣全程都听到了。
也知道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段裴西,她小声地吸了口气。
自己刚才竟然和男主对上了视线。
她默默移动着身体,远离了他们。
然后还特意坐在靠近门的椅子上,等待佣人给她送衣服过来。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她都快在房间里睡过去了,才反应过来前厅的晚宴好像都散了。
姜婵衣立即起身,却忽视了自己的裙摆被椅子卡住,她立马就要去解开,没曾想越弄卡得越死。
哗啦——
本来就摇摇欲坠,要掉不掉的裙子被撕扯了两半,露出大片雪白的光景。
走廊外有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她腰肢都僵硬住,仿佛不会动了似的,只能呆呆地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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