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ntentadv&ot;“看来王卫生员的人缘在咱们王家生产大队很好嘛!”
台子上的领导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索性也不往下讲了,顺着群众的注意力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只是,你这情况好像跟领导班子反映上来的不太一样呀。”
听到这话,大家伙儿立刻就安静下来。一个个互相瞅了一眼,知道正事来了。
“哼,啥叫人缘好,他这是用糖衣炮弹腐蚀人心,学得那一套收买人的手段。”
王志国干脆站起身来,张着大嘴控诉道:
“原本咱们大队是要毁林开荒的,可他在中间横加阻拦,用一些小恩小惠迷惑老少爷们儿,破坏了关乎咱们全体社员口粮的增产增收大计!”
“此人表面上是个仁人君子,背地里却是个卑鄙小人!”
“原本当着诸位乡亲和上面的领导这些话我是不愿意说的,可他实在是欺人太甚。借着给我爹治病,暗地里耍阴招,害得他一条腿拉拉着,走路都得架个拐杖。他今年都快六十了,为了整个王家村辛苦一辈子,最后却被小人害得连工作都无法进行。陈同志,你可要为俺爹做主啊!”
下面一片死寂。
老少爷们儿没想到他会当众揭发王承舟,当着上面的领导,这已经是完全撕破脸了。
王承舟也没想到王铁林一家子会如此直接,一点前兆都没有,见自己到了,立刻就开始下手。
“哦,是这样吗?”
陈同志背着手,却没看向王承舟,而是询问似的瞅向一众百姓,“王铁林村长生病的事情公社是知道的,当时乡卫生所的同志还为他诊治过。”
“不过,很遗憾的是,当时没有治好。听说后来还去了城里。”
“难道乡里和城里都没治好的病,最后到王承舟卫生员这里,却起效果了?”
老少爷们儿一听这话,那可是有话说了,当即就兴奋起来,一个个争抢道:
“同志,那可不!虽然俺们小村不大,又是穷山沟沟,可论起治病,县医院的大夫都比不过俺们承舟嘞!你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那水平可真是杠杠的!”
“陈同志,王承舟的事迹你还不知道?最开始他随便从山里挖点草药就帮我们全大队控制住了红眼病,后来又用几个烂西瓜治住了肿痄腮。反正甭管啥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成为那治病的良药!这样的大夫,你说厉不厉害?”
“对了,王志国说他破坏全大队老少爷们儿增产增收的大计,可人家确实给咱们老百姓带来好处了呀。那些土岗上原本要砍伐掉的松柏,产出了不少的松脂和柏实。陈同志,松脂和柏实你知道是啥不?那可是两味药材!人家王承舟都是花钱收了我们的,送给老百姓实惠也算是糖衣炮弹吗?”
老少爷们儿知道王志国当着公社干部的面儿揭发王承舟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如果事情坐实了,怕是要把他抓走不可。
所以,连忙七嘴八舌的为他辩解。
一来是害怕失去这个好医生,二来大家伙儿确实喜欢这个没什么架子却很有本事的小伙子,不想看着他身陷囹圄。
毕竟早些年的斗争经历让大家伙儿的神经都十分紧张。
可是,听到他们为自己分辩的话,王承舟却眉头微皱。
果然,台上的陈同志背着手,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点头道:
“原来如此。”
“这么说来,王承舟卫生员的医术十分高超,甚至都超过了县医院的大夫。而且,我听王铁林村长说,实际情况也确实是这样。当初他儿子为了他的病痛,亲自求上门,王承舟只用一副药就把他的伤痛治好了大半。可奇怪的是,只好了一条腿……”
“这世上咋会有如此怪事?王卫生员医术高超,能否为大家伙儿解释一下?”
话音刚落,王志国就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来,红着眼睛吼道:
“解释什么?就是他王承舟暗地里使绊子!”
“以他的水平,一副药就能帮俺爹消除痛苦,为啥会留下个尾巴?肯定是他在药里做了手脚!”
“这样的人,人品低劣,再好的本事又有什么用?他本事越高,咱们老百姓越受他胁迫,他的祸害就越大!”
老少爷们儿一下傻眼了,没想到陈同志在这等着他们呢……
既然他们如此吹嘘王承舟的医术如何如何高超,而且他确实药到病除,那为什么王铁林有一条腿没好?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确实是他王承舟做了手脚!
真是这样的话……众人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作为一个大夫,医德是很重要的。病人把身体交给你,等于把生死托付给了你,你要是心术不正,简直是不敢细想。
越想越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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