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再进来啦。”
“人家一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玉足怎么能随随便便踏入咱这寻常百姓家呢?探头探脑是给某人暗示,让他去迎接呢。可惜,某人是个榆木疙瘩呢!”
经过这两日的波折,王承舟躺在床上,又一次听着栾红缨起床洗漱,开门关门。怔怔的出了会儿神,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痴汉,吓得他连忙爬起来,正正经经的练了一趟拳,好让自己重新阳光起来……
“自然是那王南舟的媳妇儿——窦雪梅。”
而后又连忙安慰:
“小芷呀,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亲兄妹似的咋了?同村男女又咋了?你我又不是没有年轻过。二十出头的男女,一想到那种事儿,眼珠子都能红了,还理论那么多?早心肝宝贝的趴到一起了!”
“而且,有了这件事,她还能把屎盆子扣到自己男人头上,自个儿落得个冰清玉洁,博取外人的同情。毕竟由一个主动闹离婚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忍受不了丈夫的背叛,被迫离婚的女人,它说出去,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你可不知道,这俩人从小就是一对儿欢喜冤家。别看彩云那妮子从小欺负他,可南舟始终当她是个调皮的妹妹,对她疼爱着呢。”
“我现在就去找她!”
白侯平就等着他这句话,淡然一笑,又掏出一支烟,一边点火一边说道:“那人信了之后,只要她肯站出来,老少爷们儿就不得不信了。”
吃过早饭,依然陆陆续续的有村里人来售卖松脂和柏实,可毕竟没有前两天那般人声鼎沸了,一家人劳累之余,还能坐在一起说会儿话。
“畜生!……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如今要是能抓住丈夫出轨的把柄,将来分割财产的时候,能多占一大头,她会不乐意?”
洋腔怪调的样子,笑得李玉珠伸着巴掌就去打她。
是呀,为了建国的前途,为什么不能继续把这件事追究下去?
既然要闹,就闹它个狠的!
最好,能把王南舟那个憨货给弄进去。事情闹大了,他王承舟有了个判了刑的哥哥,还怎么竞争这村长大位?
只是,这件事情终归是两败俱伤……弄到最后,自己一家人同样会成为笑柄。可彩云毕竟是出门的闺女,影响起码会小一些。
这个丫头,如此耿直的一番话却说得王红河和李玉珠眼眶都湿润起来,拉着她的小手,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哼哼,那可不。”
“这不,俺家那傻小子见不得她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满心委屈的跑到庙上受苦,就偷偷送吃送穿,默默照顾着她。”
李玉珠站起身,宠溺的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随口数落着。
“老少爷们儿都是看着他们两个一起光着屁股蛋子长大的,他们之间跟亲兄妹似的,怎么可能再搞出什么下文!”
“自然是有人信的,而且,有人巴不得它是真的。”
白侯平吐了口白烟,成竹在胸的笑道:
“不是跟你说了嘛,那庙里住的是我那吃里扒外的亲闺女!两人是一个村子里的娃娃,从小一起长大,南舟那个憨货又总是被彩云那个丫头照死里欺负。这同村的青年男女,还能有什么下文?”
听到这话,白侯平眼睛里却泛起了光,又深深吸了一口,把烟头丢到地上踩灭,才皮笑肉不笑道:
“所以说,你就是放不下身段。”
可刚一转身,便冷静下来,拍着额头道:
“不行不行,这事儿可是得等到晚上去。而且,明天我必须起个大早赶去公社,提前把这件事捅到上面去!”
“这个王八蛋王南舟,作为有妇之夫,却勾引我老汉的闺女,简直是禽兽不如!我必须把自己的冤屈述说出来,让周书记亲自为我做主!”
一夜之间,他先是走十来里山路来到窦家庄,商讨了半夜,又折返回来,顶着苍蓝的夜空,行走在大山的阴影里,辗转去了公社。
可当脚步声响起,他又连忙爬起,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王铁林心里一紧,忙道:“是谁?”
王铁林攥着拳头,当即就站起身来,来回走着,越想越是这个理儿。仿佛已经看到王承舟一家子遭人唾弃的场面了,禁不住一阵激动,拍板道:
“好,是个好主意!”
哪知道,徐小芷却弯起眉眼一笑,挤了挤大眼睛道:
“娘,大,估计那王铁林暂时是出不了什么坏主意了。”
“刚才我从豆腐坊回来的时候,正好在村头碰到他。你们猜怎么着?”
“咱们村长大人不知道怎么了,疼得连道儿都不会走了,生生被人家两个大小伙子给架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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