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众人闻言,连忙劝阻。
开什么玩笑,两个大夫下的诊断都不一样,一个放火,一个抽水,那身体能有个好吗?
“周书记,治病不是胡闹,要讲究流程和方法。”
许大夫始终不认可王承舟的手段,整理了一下输液瓶,“缺少必要的诊断,不依靠药物,就能随随便便下结论、治好病?”
“现在,我甚至认为,正是因为药品起了作用,才缓解了你的胃痛。”
“我觉得,你应该坚持科学的疗法,不应该三心二意。”
众人不由得点了点头。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王承舟给周书记号脉的事情。
亲眼见到的,只是他稀里糊涂的在人家脚趾头上扎了两根针,然后病就好了。
过程实在是太玄乎了。
武国山一听,有点儿不高兴了,板着脸道:
“许大夫,明明是王承舟给周书记扎了两针,他的症状才减轻的,咋能把功劳算到你身上?”
“没看你刚才又是让吃药又是挂点滴,效果却半点儿没有吗?”
“治病救人讲科学是没错,但也不能忽略事实吧?”
“事实?事实是什么?”
扫了一眼门口的一众乡干部,许医生彻底豁出去了,“我知道的事实就是前几日,周书记在县医院做的胃镜,得出的检查结果是胃溃疡!”
“你所谓的事实是什么?”
“就但凭着一张嘴,两根针,就要把胃病胡搅蛮缠成心脏病?”
“要是如此,国家和医院还耗费重金,从国外进口先进的医疗设备做什么?请一个算卦看命的大仙儿,往科室里一坐,请病人磕头烧香不就结了!”
众人咧着嘴,不住的点头。
甚至还有人打趣道:
“老武,这位小同志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村卫生员,或许是有点儿本事的。但是,人家许医生说的在理呀!”
“仪器和数据可是不会说假话的,要不然,大家伙费那劲折腾它干啥?”
“你这是孝心没尽到,便恼羞成怒了?”
“放你娘的屁!”
武国山涨红了脸,怒骂了一句。
可是,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了。
自从上次在大街上见识过王承舟的手段之后,他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手段奇妙的小同志的。
心里,更是一心一意想让周书记赶快好起来。
蒲山乡,离不了这个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老公仆啊!
王承舟原本也是抱着,黑猫白猫逮着老鼠就是好猫的心思,不想跟县城里来的大夫争论什么。
大家无论是谁,只要是能给病人治好,就是好事。
哪知道,此人出言不逊,先是混淆黑白,又是诋毁自己。
把自己前世今生辛辛苦苦学来的东西,描绘成封建迷信,放在人前取笑,是可忍孰不可忍?
见武国山气得直喘粗气,便忍不住上前一步,沉声道:
“望闻问切,合称四诊。”
“最早见于《难经》,曾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距今,已有近两千年历史。”
“中医在诊断上,向来追求的就是由繁入简,为的就是避免病人不必要的开支,以最小的代价,找到病因病机。”
“你所说的医疗器具,我原本并不抵触。毕竟,古往今来,医者亿万,并不是谁都可以成为圣贤。”
“可拿着下下之策,来诋毁先人的智慧,是否太过傲慢和无知了些?”
众人见他神情严肃,言辞犀利,一下子便不敢言语了。
听他如此直白的斥责自己,许医生的脸色一下子涨红了,眼底闪过一丝愤恨,冷笑道:
“你引经据典,说的倒挺好听。”
“但是,还是那句话,你拿出具体的事实出来呀!”
“我说周书记是胃病,有做胃镜时留下的检查数据,你说周书记是心脏病,便拿出令人信服的凭证来。”
“别说什么号脉。咱都是现代人,不懂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少拿晦涩难懂的话忽悠人。”
众人一听,不由得愣住了。
武国山更是勃然大怒,没想到此人如此无耻!
中医不号脉,让人如何看病?
不是摆明了为难人家吗?
王承舟都说了,只有圣贤之人,能够通过望和闻知晓一个人的病情,一般的医生,只能依靠问和切,你听不懂人话?
大家伙儿一听,禁不住笑了。
原本是来慰问周书记的,哪知道,遇上了如此好玩儿的事情。
中医和西医斗法来着了。
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周书记见状,神色不悦,可还是温言道:
“许大夫,小王同志曾经为我号过脉,做出的诊断我是信服的。”
“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一个吃五谷杂粮的血肉之躯,还能像机器似的,咯吱咯吱的给你吐出一张单据出来呀?”
不好意思,晚了一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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