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使君子可以驱虫。谁知道,他记在心里头了,为了自己闺女,铤而走险。”
“哎,说起来,都是穷苦惹的祸!”
武国山上下打量着他,点了点头,“王承舟同志,你是咱公社有名的卫生员,我相信你说的话。”
“这样,你跟我来,咱去见见那两位县里头来的同志。”
divcss=&ot;ntentadv&ot;“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最轻也得义务劳动半个多月,还得罚没违法所得。”
王承舟松了口气。
相较于崩了,劳教一下子便不那么不可以接受了。
两位县城来的公安同志神色严肃。
不过,看在武国山的面子上,还是认真听了一番。
并最终决定,这事儿就不往县里头通报了,让公社自行解决。
这下子,王承舟算是能把心放进肚子里了。
当即,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想给他们买两包好烟,可注意到武国山的眼色,估计是不合适。
最终,王承舟自掏腰包,请公社食堂的师傅,给人多加了两个菜,表达了一下心意。
一番折腾下来,都快午夜了。
王承舟不好再打扰人家,提着东西去了关押的地方。
小黑屋。
大半夜的,竟时不时的传出呜呜的哭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王承舟咂了咂嘴,一阵好笑,琢磨着自己猛然出现,会不会让张全发无地自容。
于是,加快了脚步。
吱呀!
铁门打开,张全发看到自己内弟,先是满眼惊愕,而后连忙背过身去,不停地捞摸着自己的眼睛。
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假笑道:“承舟,这是啥时候了,你咋来了?”
“还能啥时候,再过十二个钟点儿,就是午时三刻了。”
王承舟面无表情,把东西扔在了地上。
跟着他来的那位同志侧着身子,轻笑一声,退到了一旁。
“啥……啥午时三刻?”
张全发人都吓傻了,哆嗦着走近了几步,“承舟,公安同志准备咋处置我啊?”
“还能咋处置?”
王承舟挑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跟你犯同样错误的,吃枪子儿的都有。”
张全发身子一摇晃,跌坐到床上,面如死灰,眼泪止不住就下来了,带着哭腔,“不能吧?我就卖个油哇!”
“完了,爱仙,胜男,我死了,你俩可咋弄啊。”
“承舟,你有法子救我吗?”
可是,话说出口,自己先呆住了,喃喃道:
“算了,你只是个村卫生员,有啥用啊?”
“即便求个情,免去了一死,也是蹲大牢的下场,出来的时候都半百了。”
“我可怜的仙儿呀!”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王承舟嘴角一阵抽搐。
想不到这家伙平日里挺不是东西,净逮着自己媳妇儿坑,生死之际,竟然还能念起她的好儿?
还算有一点儿良心。
不过,或许是因为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除了妻儿之外,世上也没啥人可念叨了。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不至于的。”
“杀不至于,承舟,我死之后,仙儿和胜男可就托付给你了,别让她们受欺负。给我收尸的时候,记得带件儿红衣裳来。”
王承舟哭笑不得。
这狗东西,想的还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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