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夫的性子伱又不是不知道,他能遭得了那种罪?”
王承舟彻底无奈了。
divcss=&ot;ntentadv&ot;自己二姐也真是的,不知道到底看上张全发哪一点了,到现在还对他心心念念。
那狗东西违法乱纪,坑害了别人,吃点儿苦头不是应该的吗?
当即,没好气儿道:
“遭罪也是他自找的!”
“妈嘱咐过他好几次,用不着使君子了,南瓜子就能打蛔虫,他非得去城里鬼觉他那个样子干啥?”
“到里头磨磨性子也好,免得总是坑害你。”
王爱仙低着头,不说话了。
可憋了没一会儿,还是嘀咕道:“那,那他也是为了自己亲闺女呀!”
王承舟翻起眼睛,不想再搭理她了,回身道:“妈,我爸去哪儿了?”
“你爹去大队打听消息了。”
李玉珠终于稳住了心神,长出一口气,叹道:
“一听说全发那个鳖孙儿又被抓了,差点儿没把他给吓死!”
“生怕家里出了个犯错误的人儿,牵连着你,到时候再把你卫生员的职务给抹了。”
“哎,你说说,多大个人了,咋一点儿正经事不干呢?”
正数落着,王红河黑着脸,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王承舟,才松了口气,恨声道:
“快收拾东西吧!”
“劳动,半个月!”
“把厚铺盖拿一副出来,得搭夜送去,可别冻死他了!”
虽然一个脏字儿都没骂,可那股子厌烦劲儿,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二姐低着头,耳根都红了。
“爹,这眼瞅着就天黑了呀。”
四丫皱巴着小脸儿,抬起头。
红霞隐去,夜幕降临,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大晚上的,走十里山路去公社,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还能咋弄?”
王红河深深叹了口气,“他家里头连个至亲的人都没有。”
“咱不管他,谁管他?”
“哎,摊上这么个女婿,没法呀!”
一家子都不说话了。
黄昏,天光暗淡,他脸上的皱纹模糊不清,在阴影中,成了一道道沟壑。
王承舟于心不忍,开口道:“爸,算了,我去吧。”
话音刚落,一家子就抬起头望了过来。
“哥,那可是走夜路,你不怕呀?”
四丫最熟悉他。
两个人玩闹的时候,经常讲一些乡村里的鬼怪故事。
当时不觉得害怕,可眼下真的要摸黑走十里山路,想想都觉得心里头发毛。
“不行!”
李玉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仨儿,你身子骨瓤,晚上天气寒凉,一来一回二十里地,再坐下病来。”
“娃,还是我去吧。”
听到他的话,王红河脸上少有的浮现出一丝笑容,皱纹都舒展开了,“你还小,经历的东西太少,晚上要是遇见个啥,就不好了。”
“有这份儿心就行了。”
“快点儿给我拿个馒头,我啃两口,就得走了。”
王承舟心中不安,执意上前一步,“爸妈,你们忘了我可是跟着老栾头学武艺的人,走个夜路算啥?”
“我都十八岁了,哪儿还是小孩子?”
“别说了,今晚上,我去!”
有些字眼儿审核不过,用“劳动”、“倒买倒卖”等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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