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跟抢宝贝似的。
四丫正喜滋滋地摆弄水盆里的黄鳝,见父母回来,也不嫌脏,献宝似的抓起来,晃悠着,“娘,看到没,哥挣回来的。”
divcss=&ot;ntentadv&ot;“去去去!”
李玉珠扫了一眼,根本懒得理她,盯着王承舟,眼睛里全是骄傲,“仨儿,渴不渴?娘给你倒碗水去。”
“咳咳。”
王红河假装咳嗽着,上下打量着儿子,也不说话。
只是掏出一根旱烟,吧嗒吧嗒抽着。
时不时吐出一口烟圈儿,脸上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了。
王承舟一阵手足无措,寻思这老两口是干啥呢?
摸着屁股站起来,坐都不敢坐了,嚅嗫道:“妈,我……我又要挨打了?”
“哈哈哈!”
看着他那熊样,老两口一个忍不住,终于大笑起来。
心道:这小子性子太过流荡,从小没少挨打,心理阴影都出来了。
“打你干啥?”李玉珠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仨儿呀,娘今儿个才知道,你是真的长大了,出息了。”
“往后,你爹绝对不会再打你了。”
“真的?”
王承舟半信半疑。
“咳,那还能有假?”王红河又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眯起眼睛,“你也大了,打多了就成仇了,总得给你点儿面子是不是?”
王承舟一脸欣喜,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个年月,家长信奉的就是“棍头出孝子,慈母多败儿”。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作为儿子,王承舟当然认为这是不对的!
等哪天自己当了老子,再说。
正美着。
王玉堂突然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进门就瞪着眼睛骂道:“承舟,这两天,你个小兔崽子去后山了?”
“玉堂叔,咋了?”
见他黑着一张脸,神色严肃,王红河吓得嘴上的烟都掉了,胆战心惊地问道。
“能咋,人家老栾头找上门了!”
王玉堂回头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听到他的话,王红河和李玉珠回想起昨天的交谈,脸色都变了。
以为儿子不小心惹到了这个煞星,一阵慌乱。
“你去后山了?”
“嗯,没事儿。”
王承舟见躲不过去了,讪笑着承认了。
王红河死死地瞪着他,一声不吭地脱掉鞋子,光着一只脚冲了上来,“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王承舟见势不对,撒腿就跑,气哼哼道:“言而无信!说好的,不打了呢?”
“那是刚才,现在又想了!”
王红河在后面撵着,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行了行了,别出洋相了。”王玉堂扶了下额头,冲着李玉珠道:
“那老爷子还在门口等着呢,你收拾一下,我请他进来。”
“哎,不知道承舟这兔崽子干了啥,人家指名道姓要见他。”
“这老爷子要是发起飙,我就是拼了命,也保不住这孩子呀!”
正在这时,估计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
栾修武背着手,自个儿进来了。
他腿脚不好,步子很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就是一位垂暮之年的老人。
可落在众人眼里,却好似一座大山,吓得谁都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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