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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媒婆闻言来劲了,阴阳怪气道:
“玉堂爷,您在王家村一言九鼎,要是您说跟王承舟没关系,那即便是有关系也没关系了。”
divcss=&ot;ntentadv&ot;“咱还能说什么?谁让几个知青是外来户呢,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大家心里头明白就行了,散会散会。”
这话说得异常气人,仍旧是变着法地往王承舟身上泼脏水。
“马花枝,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但是,事情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王玉堂指了指王承舟,叹道:
“昨天晚上,发现有人扒知青院的墙头,好几个人追了出去。然而,一连追了几条街,最终还是让那个家伙给跑掉了。”
“此人不说有多厉害,起码脚力不是寻常人可比。”
“你觉得以王红河家的二小子这羸弱的身子,要是干了那样的蠢事,能够在几个人的围追下逃脱吗?”
马媒婆瞅了一眼干瘦的王承舟,一下子张不开嘴了。
众人觉得有理,不住地点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瘦巴巴的王承舟,还是忍不住想笑。
“别说,王秀才这体格子确实有点儿……细皮嫩肉的,怕是连个姑娘都不如。”
“哈哈,听说这小子当初是个早产儿,生下来就体弱。我看,别说扒墙了,扒炕都费劲!”
“这么一说,我就信服了。哎,红河这小儿子,身体如果不能养好,将来讨婆娘都是个问题呀。”
王红河和李玉珠黑着脸,一声不吭。
王爱朵打量着王承舟,气鼓鼓的,可却无法反驳。
大家说的都是事实。
生产队里稀罕的就是壮劳力,哪怕是个傻子,只要有劲儿,肯干活,都能拿个满工分。
王承舟却一直属于女人那一档,就是因为体质不行,出不了力。
陷害不了王承舟,马媒婆原本心里还有些郁闷,可听到众人的话,一下子又得意起来。
想到这小子要一辈子打光棍儿,斜着眼睛,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一个胖娘们儿,站在人群中间,斜觑着一个干瘦的小伙子,场面异常的滑稽。
众人不知道她为啥那么开心。
但是,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马媒婆只当他们是跟着自己嘲笑王红河家的二小子,于是,笑得更大声了。
王承舟皱起眉头。
有时候,实在无法理解一些人莫名地对自己冒出来的恨意。
“嗝!”
哪知道,正开心。
马媒婆却突然发出一声断气儿似的怪声,捂着胸口,哆哆嗦嗦瘫了下去。
歪在地上,肥胖的脸上满是虚汗,眼角和嘴边不停抽搐着,眼睛时不时地往上翻。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马媒婆这是咋了?”
“中风,是中风!”
“我的老天爷,马媒婆竟然中风了。”
众人见她口眼歪斜,再回想刚才的对话,禁不住惊叫道。
而后,一脸惊惧地看向王承舟。
这岂不是现世报?
刚才还叫嚣着惩治别人,说人家咒自己,可一转眼儿就中风倒地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
看着躺在地上,异常痛苦的马花枝,王玉堂于心不忍。他知道王承舟懂医术,所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他,轻声道:
“一个小肚鸡肠的老娘们儿,不值得跟她计较。”
“家里要是有个瘫痪,日子就不好过了。”
“要不,你给她治一治?”
“我不要他治,我不要他治!”哪知道,看着王承舟面无表情地向自己走来,尚有意识的马媒婆惊恐大叫,“他肯定会像我算计他似的算计我。”
“我要陈卫生员给我治,我要陈卫生员给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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