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望向了森岛雪绘。
“托运,明天到。”
森岛雪绘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美眸底掠过了一抹隐隐地期待。
她和女儿已经有半年没见了。
虽说她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因为过往而谈得上有那么些剑拔弩张,但作为母亲,她还是打心底里想要见到自己的女儿的。
这也是为什么整个六月她都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她抢在今天上飞机前,把这个月的所有预定都完成了。
“明天就是白川高中的音乐会了。”
回过视线,鸫诚达哉抬手关掉了车内的照明灯,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他很清楚森岛雪绘这个时间点回来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也同样清楚,倘若这次森岛雪绘还是以先前的那种态度去和森岛雪纱交涉,无一例外地,母女俩还是会闹得不欢而散。
“我知道。”
森岛雪绘深吸了口气,侧过眉,视线落在了被雨液攀附上的车窗玻璃上,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除去鸫诚达哉关的很小声的电台声外,车内安静的甚至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了想,把车窗稍稍隙开了一条缝,任由微凉的冷风灌进来,打在她的脸上。
合着雨丝的冷风扫走了她的疲惫,也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在差不多调整好了状态后,她关上了车窗,抬起视线,借着车内的反光镜,望向了开着车的鸫诚达哉,“达哉,这段时间,雪纱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会在周六周末来三色堇弹琴。”鸫诚达哉顿了顿,“至于在学校里,她只言片语的大致意思就是在忙排练的事情。”
“看上去累么?”
森岛雪绘更关心的是这个。
“你该问在你的要求下,她有什么时候是不累的。”鸫诚达哉叹了口气,抱怨了一句,“相较于之前,她眉眼间的疲惫要更多一些。”他话锋一转,“但提及排练的时候,她的语调倒是挺高昂的,听上去是乐在其中、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一点倒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他倒是觉得挺好的,至少在提及校园生活的时候,这位小姑娘不会再以冷冰冰的‘没什么好说的’来回应,多少算是有了一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森岛雪绘沉默了一下,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来,“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更何况。”她停顿了片刻,“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可你始终是伱,雪纱始终是雪纱。”
鸫诚达哉委婉的提了一句。
他的意思是,你不能总拿你的要求和标准去强求森岛雪纱,这太过分,也太过严苛。
“或许吧……”
森岛雪绘安静了下来,那张风韵犹存的脸庞上多出了几分复杂。
她没有再搭腔,转过头,望向了车窗外。
这场城市的夜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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