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方许,谢姝儿也不再装模作样,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她,咬牙问道,“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divcss=&ot;ntentadv&ot;她的语气肯定,仿佛已经料到谢晚舟的心思般。
“你现在来我这耀武扬威,殊不知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谢姝儿咬紧牙关,眼神阴郁,语气也极冲。
“她连亲生女儿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你一个野种?”
谢晚舟无视她的怒火,淡然道,“姐姐当真以为,我与你一样么?”
谢姝儿神色一顿,跪在原地,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姐姐还在府中时,唯对脂粉之物怀有兴趣,每日甩手挥出去的银两够普通老百姓富裕的吃上一年。”
谢晚舟眉眼带着冷意,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诛心,“姐姐离家不过短短三月,这段时间,我学会了琴棋舞画,学会了理商管家,而你,只留恋在小情小爱之中,迷失了自我。”
谢晚舟站在她身侧,垂眸望着她,通身有股睥睨众生的高贵气,“还有,我习书了。”
谢姝儿浑身一震,瞳孔都缩小了些,“你……你是女子,这不可能!母亲怎会同意!”
“我从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是男子做得,女子却做不得的。”谢晚舟盯着她,声音平静,“既然世间对女子有枷锁,我便要亲手破了它!”
“这道理,是母亲教给我的。”
谢晚舟望向她的眼神满是怜悯,低声道,“姐姐,曾经你生在顶峰,我处在泥潭,你我本是两个极端,能成现在这般皆是怪你咎由自取。”
“母亲不会放弃我,我也不会如你般走错路。”谢晚舟一字一顿,目光炯炯,“我从逆境中站起,就不会再倒下。”
谢姝儿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谢晚舟盯着她的头顶,语气怜悯,“这一百两就当作你为我让路的谢礼,多谢你的昏头,才成就了今日的我。”
谢姝儿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抓住了那一百两银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日后不再同路,我也盼着你的日子能好过些。”
谢晚舟留下一句,提步朝外走了。
“晚舟,在做什么呢?”
“来了母亲!”
门外传来方许的催促,继而又响起谢晚舟欢快的回应,清雅的茶间只剩下谢姝儿一人。
像极了人生,有的人脚步飞快,有的人停滞不前。
最后,谢姝儿被前来查房的小二当作偷溜进来的叫花子,硬生生撵了出去。
回府路上,白及一直提不起精神,闷闷不乐。
方许见她这般,开口问道,“你这是被什么事给恼住了,说来我听听?”
白及闻言,愣了一瞬,随即缓缓摇头,“回夫人,奴婢无事,只是觉得……心神不宁,莫名其妙的。”
听到这话,方许轻叹一声,“出府之前,我也一直稳不下心神,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许是这几日谢黎参加科举,把我也弄的紧张兮兮的。”
听到方许安慰似的话,白及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夫人说的是。”
方许拍了拍她的手,以作抚慰,“别怕,马上就要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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