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精光闪过,“做主?”
“不弄死他,都算我菩萨心肠。”
“那夫人为何……”白及一个头两个大,摸不准夫人的心思。
divcss=&ot;ntentadv&ot;方许笑笑,“像裴广智这样的烂人,给他些颜色就能开起染坊,最是好拿捏了。”
“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我哪有放过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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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半日,官府的人找上门时,方许正在院子里逗弄着谢吟吟。
小丫头生的白嫩,偏又一见方许就咯咯直笑,让人不自觉就心生欢喜。
对于无痛当妈继而当奶这件事,方许还是很满意的。
“夫人,”白及脚步平稳,走到她身边,“朗监市来了。”
“朗监市?”方许手里捏着拨浪鼓,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候府又没人惹事,他来做什么?”
“说是裴广智大闹牢狱,打伤了两个狱卒,又险些伤到百姓,朗监市下令逮捕时,他嘴里嚷嚷着自己是永诚候府的亲家公,朗监市拿不定主意,特意来寻您要个说法。”
白及一提到裴字,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就差把不爽二字写在脸上了,小声嘟囔着,“跟这一家子沾上边,一准儿没好事!”
“说法?”方许勾唇一笑,漫不经心道,“与我要什么说法?”
“本夫人久居深宅,性子软绵胆小,绝不可能认识这种穷凶极恶的刁民,更没有什么亲家公。”方许捏着小吟吟的脸蛋,语气平和。
“告诉朗监市,让他好生查一查,莫要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永诚候府攀上关系。”方许姿势不变,语气却加重了些。
白及了然,“奴婢知晓。”
待白及走远,苏子垂下头,“夫人,您要奴婢查的事,有了些眉目。”
“哦?”方许来了些兴趣,抬头望向她,“说来听听。”
“奴婢以府上的名义给侯爷先前旧部去了信,他们如今在边境坚守,今日收到回信,信上说边境县村突发不明疫病,病源不清,附近的医棚被抢劫一空,早就断了药。”
苏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有人上报给了朝廷,听说朝廷已经派医师带药草赶往了。”
方许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没用的,这次时疫来势汹汹,压不住的。”
苏子皱紧了眉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又舒展开,“先前您下令要收的药草都炮制完了,数量不小,夫人不必忧心。”
“我倒不是怕这个。”方许托着下巴,长叹一口气,“时疫凶险,若想阻断,只能封城,可大燕百姓不计其数,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疫病规模越来越大,难民难控,大批量涌入京中,届时又该如何?”
方许这话彻底问住了苏子,小丫头急红了脸,也没想出个法子。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方许摆弄着拨浪鼓,勾起淡笑,“与其关心朝廷大事,还不如想想今晚吃些什么。”
总要先过好眼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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