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煦的笑意,抬手接过,轻声道谢,“幸得姨母挂念,未能常去探望,外甥心中有愧。”
divcss=&ot;ntentadv&ot;“不必在意。”方澜笑着摆了摆手,瞥了眼一旁的妹妹,见她也瞧着自己,心中微暖,“先前不常走动,但血缘割舍不断,我们自始至终都是一家人。”
“还有晚舟,姨母今日来,给你带了些饰物布料,你瞧瞧看,可还喜欢?”
方澜话落,小圆脸又马不停蹄的跑到了谢晚舟面前,将布袋展开放在她面前。
谢晚舟瞧着桌上摆放的物什,眉心一跳,就连上座的方许都瞪大了眼睛。
桌上散落着银簪玉镯,布料上满是金线织就的花纹,料子是锦缎,看上去就极为软滑,异常奢贵。
“姨母…这会不会……有些不妥?”谢晚舟望着那堆布料物件,脸上难掩吃惊,心跳都加速了许多。
“何处不妥?”方澜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缓缓开口道,“你姨父立下功绩,上头那位赏了许多,等过几日宫中设宴,姨母再为你讨要斛螺黛来。”
话落,方澜嗔怪的瞧了眼方许,轻声道,“女儿自是要娇养,你母亲不在意这些,自有姨母都替你想着。”
方许有苦说不出,不是她不想送女儿这些,而是她实在送不起!
原身溺爱女儿,几乎将一半身家都送去给谢姝儿打了簪子镯子,外加那些黑心掌柜里应外合,这么大的侯府竟是快被架空了!
方许垂眸,视线落在低头不语的谢黎身上,深思片刻,还是扭头问道,“姐姐,你在京中可认识什么教书厉害的先生?”
话音刚落,方许余光扫到谢黎僵住了身子。
“教书先生……”方澜一顿,回想了片刻,点头应道,“倒是认识,不过小许你找什么教书先生?”
“谢黎今年十五,也到了年纪,现下这个先生能力平平,我想为他寻个合适的先生,好为日后的仕途做打算。”方许抿了口绿豆汤,轻声说道。
不远处,少年挺直的脊背再次僵住,眼睛不自觉瞪大,看向这个自小就没怎么看管过自己的母亲。
她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用这么平常的态度,如此漫不经心的说出这种话!
“仕途?”方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你们永诚侯府,不一直都秉承着一族一仕的传统么?”
这些年,她们两姐妹虽然从没说过话,但她经常派人查探妹妹家中琐事,以解相思之情。
侯府之中,谢常青已经入仕做了官,还有谢黎什么事?
永诚侯府的老规矩,小许怎么会不知道?
“一族一仕?”方许顿住,眼底有一抹吃惊闪过。
察觉到方澜的迟疑,方许掩下神色,皱紧眉头,低声骂道,“什么狗屁规矩!简直是荒诞绝伦!”
“姐姐,你不必忌讳这个,只管帮我找个合适的先生便是。”方许握住她的手,一脸真切,“长子不顶用,谢黎聪慧过人,是个好苗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陨落。”
“况且……立规矩的人都死了,剩下的人总不能固步自封,咱们就当没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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