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有些激动,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我只跟你讲一个,如果你升到足够的阶位,可以登到二重天,那你就可以在一重天任选一方世界,成为唯我独法的主宰!”
这才像样嘛!
陈厌的心中一时火热。
“那鸠呢?”
“鸠!你遇到了鸠!”
娄火旺一时大骇,倏地站起,却因为缺失双脚,身躯猛地跌落。
陈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divcss=&ot;ntentadv&ot;“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去问飞熊…妈的,这么个小破地方,竟出了这么多邪魔古怪……”
将娄火旺放到肩上,陈厌心道,看来自己问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禁忌。
“离开这里后,还能回来吗?”
他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娄火旺稍作沉默,接着微笑:“短时间内演神者无法游历同一个世界。”
“短时间?多长时间?”
“五百年。”
“五百年……”
蓦地,他停下了脚步。
芳草萋萋,救济院到了。
钟阿三还在,或许根本不用担心他在不在。
他太老了,手脚又有残废,他不在这里,还能去哪儿呢?
哑、瞎……但还好,他不是聋子。
听到有脚步声,他立刻从睡眠中苏醒过来。
那张脸破破烂烂,像被风摧残掉的灯笼。
烛火,泯灭了。
陈厌站在他面前,稍作沉默,脑子里闪过几个开场白,最后柔声道:“钟阿三啊,我老妈跟你是朋友,我来找你有些话问。”
钟阿三佝偻着干瘪的身子,喉咙中塞了风箱,发出哧哧响声。
他忙俯下腰,将下巴贴在地上,开始勾勒。
“你妈是……”
还没写完,陈厌开口,“宋兰慧。”
啪嗒!啪嗒!
泪水突然从那双漆黑的眼眶里砸出来,在地面激起一团团小型沙尘暴。
“讲!”
一个字。
陈厌目光微沉,“撒旦、洪昆、蔡阿苏。”
莫大的悲流陡然在钟阿三体内澎湃,他发出无声的哭吼。
然后开始快速用下巴在沙土地上勾勒文字,他好像要将多年来的悲愤与忏悔一并写下。
字字泣血!
时间一点点推移,看着地上被鲜血染红的纹路,陈厌与娄火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草!”
“草!”
福隆大厦,三层,包间内。
一脸惊慌愤怒的太子昆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眼瞳孔,恶狠狠瞪着另一侧的小殊爷。
“喂,你们到底乜时出手,剿灭联合堂啊!”
小殊爷不停拍打着折扇,微笑道:“不要急啊,现在还不是时机。”
“冚家铲!”太子昆死死抓着自己头发,手臂爆出青筋,“我唔管啊!喂,我听你讲,帮你们破坏交易!帮你们挑起纷争啊!我做反骨仔!你不急我急啊!喂,你们不是要甩掉我吧,啊!”
小殊爷微笑看着他,双眉一拱,“冇事啊,你太子嘛,冇人敢怀疑你!”
“我…我……”太子昆在屋内来回奔走,如被鞭打的陀螺,他突然吼道:“我要见阿苏佛啊!”
小殊爷看着他,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错的计划。
“阿苏佛很忙啊,你找他做乜啊?”
“我有大事要告知他啊!”
“先话我听!我帮你去转告他啊。”
“你……”
此时,太子昆已没了往日的怒气,像是个溺水的人,目光迷茫。
犹豫了片刻后,他缓缓凑到了小殊爷面前。
小殊爷用扇子抵住他的胸口,“不用太近,讲啊。”
“我……”
太子昆正要开口,噗,一朵玫红的花在他胸口缓缓绽开。
扇尖突破坚硬骨骼构筑而出的屏障,没入了他的体内。
“你杀…我…阿苏佛…饶不过你……”
小殊爷可怜地看着面孔狰狞的太子昆,微笑道:“告诉你,你的命,阿苏佛从来不在乎。”
“不…我……”
小殊爷手腕一拧,太子昆的心脏被搅碎。
他抽出扇子随意一抖,扇面上的血液登时被甩落干净。
太子昆的尸体倒在地上,小殊爷顺势跷起二郎腿,躲过蔓延而来的血水。
他看着地面,心中暗道,陈厌在之前和解宴上的态度,撒旦完全看在眼里。
如果将太子昆的尸体扔到大街上,联合堂的人发现了,那两方还有没有和解的可能呢?
小殊爷得意一笑。
“陈厌,这可是你自找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风静静吹,救济院内。
“厌哥,你找我啊?”
“阿瓜,身体好些没啊?”
“喂,我阿瓜嘛,被拍成凉菜都冇问题啊!有事厌哥吩咐!”
“去告知十三姐,明天城寨有大事发生,让她的人先避一避,不要跟人起冲突。”
“知啊厌哥!”
“另外,找人去福隆大厦通知小殊爷。告知他,上次的事,再聊一聊,我请他食早茶!”
“好,还有其他事乜?”
“送一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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