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饶命啊!”虽然弱者会让人同情,但这句讨饶声听起来却让人特别的反感。
叶非花轻轻触碰了一下龙战,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几位同仁既然来了?进来坐坐吧!”庙里面刚刚自称姑奶奶的突然朝门外喊道。
白昙花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向庙内走去。
“昙花!”叶非花本想拉住白昙花的,但却迟了一步,只能也站起身来跟了进去。二人刚踏进庙门,面前便不再是破败的景象,而是崭新的庙堂。
“师父!真的是你?”白昙花朝面前的女人喊道。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劲装女郎。
“昙花!你来了!”
叶非花和龙战怎么都想不到,白昙花和面前的女人居然认识,而且还是师徒关系。
只见面前的女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多岁,穿着一件红色蕾丝上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裤子,脚穿黑色高跟鞋,黑色丝袜,脖子上戴着一个婴孩形的项链,面容姣好,十足的美艳诱人,男人的杀手御女少妇。
如此美丽的女人,却做着一件是个男人都害怕的事,因为她的一只脚踩在一个只穿了一个平角内裤的男人的命根子上,长长的鞋跟都完全没了进去。他脚下的男人双目圆瞪,面目痛苦狰狞,嘴角血流不止,胸口还有一个血窟窿,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
“他就是楚一牛!”龙战小声地对叶非花说。
“他们都是你的同事吧!那就一起看看师父如何惩治一个畜生吧!”御女少妇对白昙花说道,边说还边用脚跟狠狠地蹂躏着男人的命根,而男人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我是三尺戒中心海城分部的常务副主任,不知女士为何如此对待他!能不能先放了他?”叶非花见白昙花的师父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终是心有不忍,想要劝阻她继续对楚一牛继续施暴。
楚一牛听到来人劝阻对她施暴的女人,有气无力地说道:“救……我!”
“呦!原来是叶主任啊!挺俊俏的小伙子嘛!”御女少妇语言轻佻地对叶非花说道,不过还没等叶非花反应过来,又突然面色一寒,脚上也加了几分力气,语气冰冷地说道:“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少管姑奶奶的闲事!”
“你!”
“住手!”龙战见御女少妇不听劝,还变本加厉,拿出孝子棒指着她威胁道。
“一个小小的无常也敢在我面前动武!”御女少妇双手一前一后举在面前,变掌为爪,十根手指指甲肉眼可见的变长,犹如十把利刃,作出迎战的姿态。
白昙花见场面马上就要失控,赶紧挡在龙战和少妇中间,喊道:“都住手!”
龙战见白昙花劝阻,只好收了孝子棒,少妇也恢复原貌,只不过一脚向楚一牛裆部踢去,楚一牛便被踢出几米远昏死过去。
“师父!你这是在干什么?”白昙花质问道。
“这个畜生敢对我不敬,还调戏姑奶奶我,我岂能轻饶了他!”少妇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昙花一听就知道,师父又采用了自己的老套路——钓鱼执法,惩治那些自己觉得罪大恶极的人或鬼。
“又来了!说说吧!他犯了哪些罪?”白昙花苦笑道,但马上意识到让师父说的话,她肯定又会添油加醋,所以又改口道:“还是算了,让采莲姐说吧!采莲姐!你跟我们说说吧,务必真实,这些信息对于我们来讲很重要!”
“红鱼姐!那我就跟昙花妹妹说说了!”劲装女郎采莲还是征询了一下昙花师父红鱼的意见。
“说吧说吧!”
“事情还得从今天早上说起……”
红鱼是渡津市城隍府的秘书长,也是渡津市城隍爷周玉秀的大秘。这次来海城是替周玉秀送些东西给海城城隍陈师,途径秀山,便想着来看看采莲。采莲是轮值守在秀山的渡津市的鬼差,而周玉秀之所以安排人守在秀山,是因为秀山是周玉秀和十八娘子军遇难之地,采莲便是十八娘子军之一。秀山本来不叫秀山,原来叫什么名字已经无从知晓,后来周玉秀在秀山遇难,当地百姓感念周玉秀和十八娘子军的刚烈和功德,便将此山改名为秀山,并在山上建了一座玉秀娘娘庙,四时供奉。有庙就要有人守在庙中,以便百姓有求于玉秀娘娘时能够知晓,替百姓办些力所能及的事,因此周玉秀安排十八娘子军轮流值守玉秀娘娘庙。玉秀娘娘庙也算是渡津市城隍府派驻海城城隍府的办事处。
红鱼经过秀山下的一个村子时,无意中听到村中有人议论秀山上出了一件离奇的事,一个女人死在了秀山,而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就是当年周玉秀遇难的地方,也是十八女将纵马跳崖之地。村民都传是这个女人得罪了玉秀娘娘和十八女将,因此被十八女将杀害了。
红鱼听到有人如此诋毁周玉秀,自然心中愤怒,但又不好对普通百姓做什么,只好来到庙里询问采莲发生了什么事。采莲本来是不愿意告诉红鱼事情的真相的,因为她知道一旦红鱼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无奈红鱼问得紧,就只好把事情的起因告诉了红鱼。原来前几天,一个男人从盘山公路上向山崖下抛了一具尸体,这件事自然瞒不住采莲,但尸体被村民发现,不知真相的村民经过臆测和以讹传讹便传成了现在的版本。
红鱼听到男人抛尸的事,还是个女尸,顿时火冒三丈,就去找那个男人算账去了,采莲要拦也拦不住,这就出现了红鱼钓鱼执法的事。
采莲把事情讲到这,对白昙花说道:“对于红鱼姐怎么个钓鱼执法法,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最了解你师父了,她的这个套路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也被秀姐批评过很多次,但红鱼姐无法无天的脾气,连秀姐也拿他没办法!况且,严格意义上来讲,红鱼姐并没有触犯地府的相关规定,只是处理事情过激了点罢了!”
“我这师父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太倔,这做事方法太凶悍!”白昙花说道。
“你这小妮子,怎么说为师的,想造反不成。”
“我说得有错吗?”然后直接不理师父了,气得红鱼脸都绿了。白昙花又问采莲道:“想必那个抛尸的男人就是他楚一牛吧?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通过白昙花和采莲的对话,龙战和叶非花基本可以确定杀害江婵的就是楚一牛,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变态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妻子。白昙花的问题,也是困惑他们俩的问题,因此也眼巴巴的看着采莲
采莲见大家都看着她,赶紧说道:“这个我可不清楚,得问你师父,她肯定都问清楚了!”
“师父!说说看呗!”白昙花转而讨好地看着红鱼。
“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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