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ot;非得说人家是偷东西的。
必须自证,证明不了就拉去见官。
吓得几个村民,回去后大病了一场。
很快,李家堡迎风臭三里。
附近村的人,不敢往李家堡方向多走一步。
李家堡就好比阎王殿,刘阿坤就是小鬼。
李郁,自然就是阎王本尊了。
“李阎王”的名号,竟是传遍了府城。
大嫂听了,都直皱眉头。
本想上门劝阻人要向善,却被乌鸦极力阻拦了。
……
不过,李郁在一府三县的官吏当中,口碑愈发的好了。
大官人仗义疏财的名声,如雷贯耳。
他到府城办事,衙役们马上自发的在前面清路。
派头竟和知县一般。
一桩心心念念的事,终于有眉目了。
眠月楼老鸨派人送信,她已联络好了一位中间人士,还有一位府教授。
李郁看了信,喊来范京:
“走,去给伱买个功名。”
二人赶到眠月楼,摆了一桌酒席。
中午时分,客人才姗姗来迟。
一个肥头大耳,长得如弥勒佛一般,竟是位相术大师,身后跟着一个小书童。
另外一个骨瘦如柴,穿着文士服,就是府教授了。
老鸨像个花蝴蝶,居间介绍。
“这位是本府有名的大善人李爷,就爱把银子当土坷垃花。”
“这位是王神仙,能掐会算,神通广大。”
“二位,好好聊。”
老鸨很有眼力见的走了,把门掩上。
大佬们谈机密事,外人不能在场。
就连姑娘们,也得在正事谈完后,才能进去提供情绪价值。
……
“王神仙,不知卦资几何?”
“本座算卦,只算心诚者。每算一人,卦金10两。”王胖子转着手里的戒指,说的很是平淡。
“好叫客人知道,乃是黄金10两!”书童在一旁介绍道。
李郁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轻轻推过去。
“自然是诚心诚意的。王神仙,帮在下算一卦?”
府教授的眼睛亮了。
然而王神仙眼神平淡,视金子为空气。这大约就是神仙和人的区别吧。
他点点头,身后书童立刻取走黄金。
李郁忍不住多瞅了几眼,这个扛着卦幡的小书童。
长相清秀,五官稚嫩,竟是不辨雌雄。
小书童,可不仅仅是字面意思。
也属于一类文具,安神静心。
古人在这方面,还是蛮有创意的。
李郁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却是挨了书童的一个白眼。
再打量卦幡上的字,口气很大:
相天下士!
字迹苍劲,笔锋如刀,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好字。
王神仙这是直钩钓鱼,只钩自己爬上来的鱼。
龙飞凤舞一番后,
“这张卦纸,你收好,待离开后方可打开。”
王神仙笑呵呵的递过一张折叠整齐的粉色笺纸。
李郁也没当回事,收入袖中。
只当是装神弄鬼,一道前菜。
“当着真人面,不说假话。我想给这位兄弟买个本府的九品巡检,价钱你尽管开?”
“官爵乃朝廷名器,岂能公开讨价还价?”府教授突然开口道。
看着他一脸气愤的模样,李郁竟不知他是真迂腐还是假道学?
不过,我大清应该没有这样正直的官。
“既是名器,就一定有价格。王神仙,您说呢?”
“本座觉得,只要是一心为民,买官也未尝不可。不过,李先生未免太过急切了些。”
漕,差一点被你们俩蒙住了。
……
李郁觉得,和大清这帮人打交道实在是浪费时间。
一个个都是太极高手,不打个三连鞭怕是镇不住场子。
他朝范京点点头。
范京从桌下拿出一个木匣子。
从里面拿出一张银票。
1000两!
王神仙和府教授,不动如山。
再加1张。
依旧是不为所动,府教授还哼了一下(你拿这考验领/导?)。
再加1张。
王神仙依旧云淡风轻,府教授不安的瞅了他一眼(我承认,这可能是我的一个弱点)。
再加1张。
王神仙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再加1张。
王神仙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府教授已经是两眼放光,仿佛凳子上有刺(见好就收吧)。
再加1张。
王神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问道:
“施主,你想谋个什么官?”
“石湖巡检司,九品巡检,急。立刻,马上,赶紧的上任。”
“朝廷有法度,总有个办事章程,不要急。”府教授赶紧打边鼓。
李郁看了一眼范京,他又拿出了一张。
轻轻的放在这一叠银票上。
“哎,罢了罢了。本座承认,看走了眼。下个月,走马上任。”
“吾观这位仁兄,也是饱读诗书之辈,只是一时科场缘分不到,和那些铜臭商贾买官之徒不同。”府教授也立即自圆其说。
“哎呀,我辈读书人的事,哪能叫买官呢。”范京也就坡下驴。
妥了!
接下来,就是娱乐时间了。
……
李郁打开门,拍拍手。
一群莺莺燕燕的涌了进来。
“七仙女,今天全下凡了。”
“教授,刚才你说在下太急。我问你,你这会就不急吗?”
府教授搂着花枝,眉开眼笑。
一连声的附和:
“急,急,本官今日才知,什么叫急不可耐。”
【注:急不可耐这一成语出自,晚清小说《官场现形记》第十四回:“六个人刚刚坐定,胡统领已急不可耐,头一个开口就说:‘我们今日非往常可比,须大家尽兴一乐。”时间线差距请忽略。】
一番金戈铁马之后,照例是索然无味。
抽烟喝茶,
不过,李郁和府教授找到了共同语言。
男人的友谊那几大铁,自然是有道理的。
李郁向他介绍了好多本经典:
比如《如意君传》、《痴x子传》、《素娥篇》、《姑妄言》、《天地阴阳xx大乐赋》。
虽不如四书五经,可也是书生写的。
都是正经的评判文学,你们千万别去搜。
读书人的快乐,一般人他不懂。
李郁将二人送至城外,已经是傍晚时分。
王神仙半醉,还是问道: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是吗?”
“其他人嘴上叫我王神仙,心里是不信的。多方打听,挖空心思,套我的话,打听我背后是哪一尊神仙。而你,却从不好奇,把我当真神仙。为何?”
李郁笑笑,指着远处的佛塔说道:
“世人去寺庙烧香,是拜的佛祖,还是僧人?”
“自然是佛祖。”
“不,我却是拜僧人。”
“为何?”
“佛祖在九霄云外,哪会看的到地上趴着的是人是狗。还不是听僧人转述。”
“妙,解的妙。”
王神仙一改世外高人的清高,忍不住抚掌大笑。
目送着小船离开,范京忍不住问道:
“军师,7000两买一个巡检,是不是太亏了?”
“从经济效益来看,亏大了。从政治收益了,赚麻了。”
李郁心情大好,目送着远方那艘小船。
转头盯着范京问道:
“跟着我做一番大事业,暂不说从龙出关,割据一方做个诸侯却是不难。范兄,你意下如何?”
范京扑通一下跪地:
“范京潦倒半生,始遇明主,今后愿称您一声主公。”
“且放在心里,不能公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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