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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如此顾虑也颇有道理。
不过宗齐与你我一同长大,不是亲兄弟,却情谊深厚。怎么着也不该对他也痛下杀手。”
耶律重元闻言,不免发出一声轻蔑的微笑:
“经历这许多事,大汗哥哥还是这般多情。再怎么讲宗齐也是宋人。
况且其与洛大人之间有约法三章,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白白供养这一祖宗又有何用?”
兴宗皱皱眉头,十分不解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叹口气道:
“皇太弟此言谬矣呀,别忘了,他可是你我的亲外甥女婿。再怎样,亲情总是要顾念的。
就如当年母后欲谋篡本汗之位,扶你登基。你若不念兄弟之情,事先透露消息与我,岂有哥哥今日之尊荣。
时隔几年,怎地变得如此陌生起来?莫非又受了幕后之人蛊惑,生了旁的心思么?”
兴宗之所以这样言说,乃由于心中并不十分相信耶律重元欲置太史父子于死地,完全是为了国家利益。
这里面的私心也是十分明显的,故而才借故敲打敲打。
从侧面告诉他,自己对其所作所为皆了如指掌。再妄图颠覆汗位,纯属痴人说梦。
耶律重元也是一点极透的明白人,连连表忠心道:
“大汗哥哥,天地可鉴,弟弟如此行事,却是为了您坐稳汗位所做的长久打算。
试想,有朝一日宋辽开战,宋若有了太史父子这两位神射手,再加上狄青与洛怀亭,实力可不容小觑呀。
宋皇在这一点上便比你看得通透,不然为么要与顾氏一个六品安人的封号?
还不是为了拢住太史炯之心,好为朝廷效力。”
经耶律重元一番游说,兴宗也逐渐转变了思想,沉吟许久道:
“宋人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辽之长治久安,是要做些长远谋划了。”
“大汗哥哥,这样便变对了嘛。可惜此次竟被那个贾大人坏了大计。
你说宋皇帝放着这样一位身手矫捷之人才不去统兵作战,却做一个什么赴辽迎亲副使,也不知脑子里究竟缺了哪根弦。”
被耶律重元这样一说,兴宗立马想到赴辽使的话来,遂对其言道:
“据赴辽使猜测,这位贾大人乃是易了容颜的御马直军官狄青。”
“哦,我便说嘛,看此人虽年逾五旬,讲起话来却铿锵有力,中气十足。打从其救下顾氏,我便已经开始怀疑了。
不过又怕大汗哥哥你误以为小弟别有用心,故而隐忍未发。如今你当明白宋皇之心深不可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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