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大手一挥道:
“随洛大人之意,大人觉得本王该拿何物,便拿何物。”
“绝、绝不反悔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洛怀川满意地点点头,一边落子一边道:
“之、之前你与大汗打双陆时,曾赢了他几座城池,便拿其中一座做注好了。”
围观之人闻听他大言不惭,纷纷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发出了鄙夷的笑声。
洛怀川也不答言,没几分钟下来,便毫无疑义的输了第一局。
这可把兴宗心疼得差点未背过气去,又闻耶律重元道:
“如今这墨龙驹是我的了,敢问这第二局洛大人又要以何做注呢?”
洛怀川沉吟半晌,自言自语道:
“自、自古宝马配英雄,英雄爱美人,便以皇后萧挞里做注,你敢赌么?”
当所有人皆以为洛怀川疯了的时候,罗衣轻却看出了端倪。
遂附在早已瞠目结舌的兴宗耳边低语道:
“大汗无需多虑,却看皇太弟如何应答。”
兴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咕哝道:
“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赌本汗的皇后,除非他疯了。”
“大汗,疯不疯的,就要看其如何回答了。”
谁曾想耶律重元想也未想,直接拍着桌子道:
“这有何不敢,我再出一座城池,就萧挞里了。”
这萧挞里乃兴宗舅舅的女儿,萧耨斤之侄女。长得蛾眉皓齿,身材玲珑。
性子温婉贤淑不说,且能歌善舞,犹善骑射,是许多人眼中的西施。”
其实洛怀川此举并非孟浪,而是借机点醒兴宗,耶律重元野心不死,早晚起兵造反。
故而才拿皇后萧挞里做注,就看兴宗能看懂多少了。
要说兴宗贵为辽国国主,性子却有些懦弱,不然即位初期也不会被生母萧耨斤一度被掌握权力了。
但果真决绝起来,也是一个毫不手软的主。
他见自己的亲弟弟耶律重元竟然连当今皇后也敢拿来做赌注,足见其野心有多大了。
不由得面上浮现出一丝杀机,虽然仅短短的几秒,却还是被洛怀川捕捉到了。
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对耶律重元道:
“哎呀,这、这美人么,怕是有命得,无命消受呀。”
此时耶律重元的心思全在这盘棋局上,根本未注意洛怀川讲了些什么,也没注意到朝臣们异样的目光。
兀自拍着桌子大叫道:
“哈哈,洛大人,这下你可将大汗害惨了,第二局你又输了。这第三局你还敢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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