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面沉似水,宛若不认识的一般。
这令我越发心生恨意,本想当众揭发他。然看着襁褓中的儿子,遂咬咬牙忍了下来。
为了伺机报仇,我便想尽办法哄元妃开心。元妃甚是喜爱我儿子,便将他收为义子,起名耶律宗齐。”
此举越发令我确定那晚侮辱我的恶贼便是萧孝忠无疑了。
然随着孩子越长越大,萧孝忠的官也越做越大。元妃也成了太后,眼见着报仇无望,我也便死了这条心。
万没想到炯郎竟然来到了辽国,这让我早已枯死之心重又见到了曙光。”
顾氏讲完整个经过,大帐瞬间陷入寂静。
所有人皆默不作声,甚至其二哥北院枢密使萧孝先也未发表任何意见。
一来此事年代久远,二来由宋使洛大人亲自审问,况且兴宗有言在先,倘若属实,决不轻饶。
洛怀川闻后,又在心里将整个事件梳理了一遍,问向顾氏道:
“嫂嫂,适才闻你之言,此间有几处疑点。
其一,萧、萧大人并非掳夺你的三人中任一人,彼时其家世显赫,自己贵为祗候郎君。
亲姐姐又为圣宗爱妃,欲与之缔结姻亲者,恐、恐将踏破门槛。
如何会自毁前程,犯下如此下作之、之事?
二者,即、即便是其仰慕中原女子容貌,一时犯下错事,料想其并不见知晓你已怀有身孕,否则与禽兽何异?
其三,你日日守在其阿姐身旁,又诞下麟儿,缘何后来他见到你时并无任何彷徨之举?
若非是其风流成性,早将当初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便是位人面兽心之伪装者。
顾氏闻言,不免皱了一下眉头道:
“我也曾怀疑过他早忘了此事,但元妃认我儿为义子之举,又令我心中再次升起疑团。
毕竟她当初已有大汗与皇太弟两位亲儿,如何非要认下一位平民之子呢?
我也曾旁敲侧击试探与她,却并未见露出任何破绽,时间久了,更是问不出什么了。”
洛怀川问讯完整个过程,遂对兴宗道:
“大、大汗,据我判断,此事其中恐另有隐情,萧大人怕是代、代人受过。”
原本万分沮丧的兴宗闻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问道:
“依洛大人之见,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大、大汗,此事关乎萧氏一族荣誉,为慎重起见,唯有请萧大人前来大帐与顾氏当面对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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