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殿下,鄙人不才,略通医术。辽医无能,鄙人或许可以一试。”
太史炯见儿子迟疑不信,从旁催促道:
“还愣着干什么?洛大人可是曾救过宋皇帝性命之人,还不将洛大人扶上马车?”
耶律宗齐也顾不上许多,拦腰将洛怀川抱起,扛在肩上,口里言道:
“得罪了,洛大人。你若能救我妻儿,下辈子我当牛做马伺候你。”
话音未落,人已走出老远。
早有兵士牵来一匹战马,耶律宗齐将洛怀川往马背上一搭,自己也飞身跃了上去。
双腿狠狠一夹马肚子,那马受了疼痛,嘶鸣一声,四蹄腾空,瞬间绝尘而去。
要说皇太弟耶律重元按照萧太后的指引,准备将安国郡主接到幽州那所偏殿秘密看押起来。
以此逼迫耶律宗齐留在辽国,也好为自己日后谋反储备人才。
没曾想,耶律重元刚将萧莺哥带回,由于其一路颠簸,又受了惊吓,竟然动了胎气,难产了。
这下可将萧耨今吓得慌了神,倘若被兴宗知晓她擅离七括宫,
暗中一直密谋再次推翻他,扶植皇太弟耶律重元上位的话,势必兄弟相残,耶律重元也会被满门抄斩。
然萧莺哥难产乃是事实,御医束手无策,回天乏力也摆在眼前。
萧慧见状,扑通跪倒在萧耨今面前失声痛哭道:
“太后,您对我母子有救命之恩,即便要我性命,我也绝不言半个不字。
为了报答您,我并未随同宗齐到他府中去享清福。看在我对您忠心服侍的份上,还请您设法救救莺哥才是。”
话音未落,已咚咚的磕起头来。
萧耨今紧忙扶起他道:
“慧姑姑,并非我不想救,连御医皆回天乏力,我又能如何?”
这时,萧莺哥的侍女来报:
“太后,郡主怕是不行了,嚷着欲见三皇子一面,您看……”
萧耨今知道,倘若郡主母子死在这里,兴宗必定追究责任,届时便全完了。
想到此处,便对萧慧言道:
“倘若她们母子有何不测,大汗追究起来,你要将全部责任揽下。
一口咬定是你自己要将郡主接到此地,亲自伺候她生产的。
你若答应,我即刻派人通知宗齐。否则我们便玉石俱焚,甚至连宗齐也将性命不保,你可明白?”
此时的萧慧方才如梦方醒,原来萧耨今接莺哥来自己身边原是另有打算。
不过此刻也无法追究,遂极力保证道:
“太后对我母子恩重如山,其中的厉害自然拎得清。即便舍却老命,也断不会吐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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