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宰相是很大的官么?您要是舍不得将这些宝贝送出去,倒不如让婉姑姑为他做顿辋川宴。”
“傻孩子,你懂什么,这宰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大权之朝廷重臣。
义父与你义兄皆赖着他的荫庇方能在宫里占有一席之地,又岂是一顿饭食能打发的?”
“哦,义父,那我也要跟着您去巴结巴结他。
保不齐以后也能向士良哥哥一样,为义父分忧解愁呢。”
一句话可将阎文应逗乐了,用手掐了一下他的小胖脸道:
“算义父没白疼你,若是进宫做个小黄门,必定是个伶俐的主。”
“义父,我看这小子行。你我身在内宫,与前朝频繁联系,中间真就缺一个可信之人。
依我之见,不如带他历练历练也好。”
阎士良得了宝贝,又被虎子巧妙地夸赞,顿时心血来潮道。
阎文应细一思量,也觉得虎子大有培养前途,便问道:
“你果真愿意跟着义父谋个前程?”
虎子使劲点点头:
“儿子求之不得,愿听义父差遣。从今往后您要儿子往东,我绝不往西。”
就这样,虎子将爷俩哄得团团转,直到戌时方才回到白矾楼。
洛怀川闻听他言说过程,不由得抚掌赞道:
“真、真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儿,这下总算放心让你进那宰相府了。
不过这几日还要勤与你义父走动,送、送些饭食与美酒,以期从他那里得到一丝线索。”
眼瞧着吕夷简的寿辰之期便要到了,这日,吕府的管家前来寻怀婉。
言说吕相欲请她过府去做辋川宴,不想却被其一口回绝了。
管家回到府中与吕夷简一讲,他瞬间明白了其中之缘由。打发走管家,便来到后宅与义子吕公显商议。
“公显呐,非是义父不愿助你达成心愿。
无奈那位婉姑娘断然拒绝了管家之请求,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义父,如今洛家兄妹逼得我走投无路,即便得不到她,我也要毁了她。
您乃大宋宰相,区区小事如何能难住您之雷霆手段?莫非嫌儿子孝敬的银子不够么?”
吕夷简被他一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虽有心发怒,不过一想到一年多来白受了人家几十万两银子,遂只好忍了忍道:
“此事且容义父再想想办法,不过可不能在府中惹出是非。
待劫持了人质,即刻逃离京城。否则一旦生出变故,不但保不了你,为父也会跟着受牵连的。”
言罢,吕夷简便回到了书房。
头脑里思索着如何才能将洛怀婉请到府里来为他祝寿,想着想着,猛然间,虎子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他素与阎文应交好,二人曾联手怂恿仁宗废了刘太后为其安排的郭皇后,因此皆暗中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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