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以诈死来逼迫他。
万没想到的是,长清这孩子心眼瓷实,以为自己当真逼死了娘亲,当夜便羞愧地投了河。
吴父见儿子死了,一股火也病倒了,没几个月也随长清去了。
我得了信,连夜赶往盐官县,将妹子接到我家,好劝歹劝,她总算熬了过来。”
唉,造孽呀,没想到那姑娘也是一个痴情人啊,倒可怜了这一对苦命的鸳鸯!”
洛怀川闻言,心不由得猛地往下一沉。
想到现代时自己身陷囹圄,新婚妻子改嫁他人,母亲也是急火攻心病倒了。
想到这里,不免泪洒当场,少顷才道:
“伯、伯母,公子已逝,想必他在天有灵,也希望您的儿媳平、平安度过此生。
不过这段往事太过离奇,便是我说了,白家父女也不见得当真。
故贫道有个不情之请,您可否与我一同回到汴京,设法开解珍珠姑娘,或、或许她会因此而彻底释怀。”
“是呀,妹子,这位道长言之有理。
你已经害了长清父子,可不能再害了那姑娘,我想这也是长清愿意看到的吧。”
蒋家舅母也在一旁附和道。
蒋母闻听大家如此言说,更觉愧对珍珠。遂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翌日清晨,遂跟着洛怀川一同返回了汴京。
未及休息,便直奔白矾楼。待见了白老伯,又见了珍珠,蒋母早已羞愧难当。
一个劲扇着自己嘴巴,痛哭流涕的将前后缘由一讲,握着珍珠的手道:
“珍珠姑娘,我的好儿媳,是婆母对不住你们母子。
若不是心里还有孙子这一线希望,我这把老骨头也撑不到今日,可我实在无颜来寻你们。
这是我们吴家祖上传下来的一对玉镯,虽比不上你们家的贵重,也是婆母一片心意。
如今见了你,我这心也算踏实了,也有脸去见我那长清儿了。”
言罢,撸下腕上的玉镯戴在珍珠手上,奔着廊柱便撞了下去。
一旁的洛怀川急忙拦住她道:
“伯、伯母,你如何又来这一出?莫非还想逼死一条人命不成?”
此时的珍珠终于如梦方醒,原来吴郎对自己的感情至死不渝。
只可惜二人缘浅情薄,注定今生无法结为连理。
看着鬓发斑白,沧桑憔悴的婆婆,忍不住潸然泪下,扶过蒋母道:
“婆婆,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您也老了,便不要再回钱塘。
儿媳愿代吴郎尽孝,奉养您终老。”
一席话说得蒋母老泪纵横,抬眼看了看白老伯。白老伯微微颔首道:“
是呀,吴嫂,就听孩子的,安心在这里住下,如今白家可不比当年喽。”
洛怀川见一家人冰释前嫌,便带着虎子告辞离开。先把他送回家,又匆匆赶回了闲雅居。
不想未进院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如泣如诉,音调甚是哀婉的萧声。
“莫非是小姑姑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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