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保密,无择哥哥,店里其他地方还、还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么?”
“适才我与怀月四处查验了一番,皆正常运转着。
对了,婉妹妹不是要去相国寺买马么,只管去好了。
这里有我们呢,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那,那我便先陪妹妹去了,不出两、两个时辰准回。”
大相国寺寺院大门前,是飞禽、狸奴、狗之类的活物市场,魏胜见自己认识那个贩马的没在,
便向一位身着褐色窄袖襦,包青髻的中年妇女打听道:
“这位大婶,你可知方三郎去了哪里?”
大婶上下打量着三人一眼,见来人身后跟着的两位穿着打扮贵气,一准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
忙陪着笑脸道:
“这位小兄弟,你找我们家三郎做么事?”
“原来是方嫂,在下魏胜,三郎的朋友。
我家小姐欲买一匹良马,我便引着她来了。”
“哎呀,这位小兄弟,还真是不巧,三郎陪着老主顾去后殿置办鞍辔去了。
得些许时辰才得回,你若心急寻他,不妨去那里碰碰运气,没准还能遇着。”
魏胜闻言,扭身看看洛怀川姐弟二人,似乎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怀川点点头:“也好,我正好要去后廊应个约。”
三人辞别方婶,径直奔佛殿后面的资圣门。
忽然,一股肉香气飘入鼻端,怀川不由禁了禁鼻子问道:
“这做、做的什么饭食,竟如此美味,勾、勾得哥哥我馋虫直往外爬。”
怀婉指着一处屋宇道:
二哥,瞧着‘烧朱院’三个字没?香味便是从那里飘出来的。起先唤做‘烧猪院’,猪肉的猪。”
“猪、猪肉的猪?难不成这里曾经养、养过猪么?”
怀婉闻言,抿嘴一笑:
“二哥,这地界你来过多次了,既然不记得了,小妹我不妨卖弄一番。
据说前朝时,这里有个惠明和尚,厨艺精湛,尤其擅长做炙猪肉。
于是,那位擅长‘西昆体’诗歌的大文豪杨文公便经常带着好友来此地打牙祭。
他嫌弃食客见天招呼惠明做‘烧猪肉’,便取了个烧朱院的谐音。
你若想吃,待办完事,倒可以品鉴一番。”
正当三人驻足观看时,一位道长打扮之人分开众人,几步来到怀川面前,纳头便拜,口里言道:
“徒儿拜见恩师。”
正在置办物什的百姓见此情景,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一位公子也放下手里的古玩,远远地闪目观瞧。
怀川一见此人,正是半月前与自己打赌的相士谢玄,不由得双手相搀:
“大、大师,快起来,折煞小子了。当日之言,权、权当戏论,何必较真。”
谁知谢玄硬是不起,口里一再强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谢某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前日吕公子也来寻师父,言说他悔不该不听您之言,果然摊上了官司。
谢某自以为小有所成,但与师父相教,始知强中更有强中手。
弟子自觉才疏学浅,甘愿追随师父左右,聆听教诲。”
那位公子见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口口声声欲拜那位少年为师,甚觉有趣。
遂背剪双手,缓步踱到一摊位前打听消息。
耳闻那位摊主道:
“这位公子,跪下拜师那位可是这里有名的卦师,人送绰号‘神眼窥天’。
半月前,吕府的二公子前来占卜,大师言说可行。
可那位小公子偏说什么鞭炮外应的不吉利,劝吕公子放弃那笔买卖。
可那公子也是倔强,坚持说谢大师与自己所占结果一致。
因此才惹得二人立下赌约,谁输了,便拜谁为师。”
“哦,你说的吕公子可是吕宰相府的二公子吕公弼么?”
“正是此人,不然也不会引起如此轰动了。”
“但不知那个二公子摊上什么官司了呢?”
不想那个人瞬间有些不耐烦了,抄着手道:
“我说这位公子,打听得差不多了,别站这影响我做生意。”
公子身后的小厮欲待发怒,被公子拦下,朝他使了一个眼色。
小厮会意,取了十枚小钱放到摊位上道:
“这会可以接着往下讲了吧。”
摊主笑眯眯将钱揣在怀里,接着言道:
“具体的,倒不大清楚,只知道那个吕公子一直未考取功名,又不想依靠他爹的阴蔽获取荐举。
好不容易筹措一笔银子,准备离乡自创一番事业,不料想却被贼人盯上。
一番栽赃陷害,据说好不容易才脱了身,小的只知道这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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