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民拿到了。”说着,那人拿出一块小木牌向上递去。
“哦?我看你家就种了五亩薄田,你这孕证从哪来的?”
取粮之人逼问道。
“大人,俺家老夫死了,才给草民了一块。”
“哦?行吧,给你多打三两。”
“谢大人,谢大人”那人千恩万谢地说道。
“什么?孔家这是在控制人口!?他怎么敢!”刘墉心中无比震惊,但现在的他,什么也不能做。
夜间,刘墉悄悄进入了中午那家乞食的贫民家中。
翻开家中米缸,仅有白天打来的那三斤粟米。
在打开米缸的一瞬间,背后就有一条长条板凳袭来,刘墉赶忙出手挡住,转过身一看,竟是白天那位乞食的百姓。
“你是谁?半夜来俺家干什么?”那人抽出一把菜刀直冲着刘墉。
“你不用管我是谁,这东西认识吧?”
刘墉弹出一两碎银,那平民看到银子,眼中的忌惮之色缓缓变轻,“给俺银子干什么?”
“我有些事要问你,事成之后,还有二两银子相赠。”
听到还有银子拿,那人才缓缓地收起菜刀,但还是别在裤子上。
“你想问什么?”
“你们是农户吗?”
“是。”
“土地是你们自己的吗?”
“不是,是孔老爷的。”
“哪个孔老爷?”
“这里只有一个孔老爷吧?”
“那你们今天用来取粮的那个叫什么?”
“就是粮证啊,每家每户都有的。”
到这里,农户对答如流。
“那个孕证又是什么?”
“我们这些下等人,生孩子都是要通过孔老爷的允许的,得到允许就能得到那个孕证。”
“那要是没得到呢?”
“那就是私自怀孕,全家人都会死的!”
“刚才你说的下等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俺们这辈子勤勤恳恳劳作,下辈子俺们就能成为上等读书人了啊。”
说到这,那农户竟还笑了出来,眼里充满了对下辈子的憧憬。
“那据你所知,此地有多少农田是孔老爷的?”
“不是都是吗?反正俺没见过土地是自己的。”
“那城外那些农户打扮的人是谁?”
“不知道啊,白天俺们都在城里,到了晚上,俺们才出去干活啊?”
听闻此言,刘守有大惊,“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这是剩下的银子,此事不得对任何人说,要不然之后我还是会来找你的。”
将银子丢下后,刘墉赶忙向客栈跑去。
从窗户翻进住所住所之后,刘墉赶忙取出了白天白来的纸和笔写了起来。
“将军大人,臣奉命暗查孔家,果然如陛下所料,此处暗藏玄机,孔家已将此县的所有土地都据为己有,还控制人口,外边的所有农人都是孔氏假扮的!臣先将此封迷信传回,之后继续搜查。”
写完之后,刘墉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红冠麻雀就从远处飞来,刘墉喂了一点稻穗之后,将密信绑在小鸟的脚上,将其放飞了。
确定无人发现之后,刘墉下楼点了半斤牛肉,三块饼子,好好地吃了一顿,又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客栈房门。
到了七时,宵禁的钟声敲响,刘墉也跟随大流,回到了客栈歇息。
果不其然,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就有官兵来到了店里,挨个敲门。
“这位客官,你来此城是为了什么?”
“这位老爷,吾是一个文人,想来此地拜访孔圣人。”
那官兵打量了一下刘墉的打扮,疑惑地问。
“哦?但我看客官这身打扮不像啊。”
刘墉不慌不忙。
“出门在外,总要提防他人。”
“客官可有通牒?”
刘墉默默取出通牒,又塞了二两银子进去。
那官兵看刘墉如此懂事,“那客官好好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那两个官兵将店中所有人都询问了一遍才离开。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刘墉换上夜行衣之后从窗户翻身出去。
悄悄跑到城门处,果不其然,中午所见的贫民都在这里排队。
每个人出城前都要递给守城官兵一块令牌,检查无误之后才可放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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