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笑了,奴才是奉了老夫人的话,来接沈姑娘的。”听说这位大公子要娶一个乡下丫头,且年纪只有十四岁,老夫人心里是有点不太得劲。
divcss=&ot;ntentadv&ot;一者,才十四岁,会不会还没养好,万一再挂了,那她儿可咋办,虽说他们家不缺办丧事的银子,可这也太晦气了。
二来,乡野出身,岂不上粗俗的没边了,能懂规矩吗?能在府里待住吗?
要是整天惹事,她这白头发又得多出来几百根。
这里得插一句,上回孟家办喜宴,苏管家也去了,远远的瞧了沈清的行事做风,回去也跟苏夫人如实禀报。
这一说,苏夫人更担心了。
一个六亲不认,连自己亲人都敢坑敢骂的丫头,难道还不可怕吗?
可儿子非要她,又说她的八字最旺,说不定真的可以冲去他这一身的病。
说到病,苏夫人一个字都不敢说了,这回是真病了,她就说京城那地不养人,是个晦气又喧闹之所,反正只要儿子开心就好。
现在不管是京城还是景阳府,但凡是身份的人家,都不愿把嫡女嫁过来,即便想结亲,也是要把家里的庶女塞进来,或是从哪买来的下人,就像上回宫里送来的那些燕燕莺莺,可把她头疼坏了,花了不少心思跟银钱才将人打发出去,不然苏府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苏鸣一听说不是来接他了,立马变脸,“你们倒是挺抬举她。”
沈清这会也下了马车,房妈妈赶紧打量对面亭亭玉立站着的小姑娘。
眉清目秀,巴掌大的脸上,眼儿盈盈如水,眉目如画,鼻子挺直,唇上抹了淡淡的胭脂,恰到好处。
梳的发髻倒是很随意,也有些乱,想是在马车里颠簸又揉来揉去所致。
衣裳半新,白底荷花粉,绣着几朵荷花,小腰纤细,垂坠的百褶裙遮住一双小脚。
哎呀!这怎么看都不像泼辣不容人的丫头,也不像乡野出身,准确的说,像极了小家碧玉,一看就惹人怜爱。
沈清这段时间的变化确实大,因不怎么干农活,又被丫头们伺候着,她也时常捧着书本看,所以有了从里至外的改变,光气质上就与之前大不一样。
房妈妈只一眼便喜欢上了眼前的小丫头,一脸慈爱的笑着上前,又热情握住她的手,关切道:“姑娘这一路可还好,天冷,没冻着吧?瞧这小手冷的,赶快随我进马车,里面燃了炭,暖和的很。”
沈清对她的热情有些不适应,本来就不熟,哪有一见面就像亲人的,她尴尬的抽回手,脸上的笑容依旧淡淡的,“有劳妈妈记挂,我也时常在外奔走,所以也还好,能受得住,天晚了,我们还得进城找个落脚的地儿,就不多聊了。”
房妈妈傻眼了,“哎?可我们是专程来接姑娘入府的,您放心,住的地方是个清静的小院,就在大公子的院子隔壁,没人打扰。”她又望向苏管家,想让他帮心说句话,谁知这老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好像个木头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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