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琴笑道:“你想的蛮好,就怕到时由不得你做主。”
沈清眨了眨清亮的眼儿,自信道:“不可能,一切都是可以慢慢谈的,等见到他,我把东西一还,再找点借口拖一拖,瞅准时机溜之大吉,你跟师兄要做好准备接应,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住在外面,别跟我进府,咱们里应外合,啥事搞不定?”
罗琴听了直摇头,对她的盘算不予置评。
马车在傍晚时分便到了县城,不过苏管家只让人在附近饭馆打包了吃食,就在野外,点燃火堆,几人围坐一起烤火吃饭,顺便解决生理需求。
苏鸣这会也终于能放肆的打量沈清,他的眼神太过直接,而且侵略意味很浓,让人觉得不舒服。
沈清可不会惯着他,不客气的质问道:“你这样看着我作甚,难道我脸上有字?”
苏鸣笑的轻浮,“字是没有,不过仔细看看,你长的确实不错,只是这身板太过单薄,你知道景阳府最有名的楼子里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前凸后翘,丰腴饱满,我家大哥的眼光,真是不怎么样!”
以往他调戏那些女人,除了楼子里的,无一不是羞囧的眼泪汪汪,恨不得冲上来给他俩嘴巴子。
所以他也想看看这小姑娘的反应,苏鸣可不是只知道一味玩乐的败家子,否则在这大宅门里,他也活不到现在。
沈清心里有火,可面上却不显,这小子虽说表面看上去像是有点脑子的人,可从他一张嘴,呵呵……就是有脑子,也不是很多嘛!
苏鸣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却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反而转过头去跟苏管家聊天,顿时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你怎么都不会害羞,难道说你们乡下女娃子脸皮养的厚,成天跟那些乡下野小子打闹,练出来了?连什么是害羞都不懂,以后还需要调教啊!否岀走出门去,岂不是要丢尽我们苏家的脸面?”
苏管家忍不住道:“二公子说这些做什么……”
“你闭嘴!本公子在这儿说话,轮得着你一个奴才插嘴吗?”苏鸣心里的邪火无处可发,只好让苏管家遭殃了。
苏管家以前是苏老爷的书童,跟着老爷子在外做过官,见过世面,也经过事儿,三十多成了家,便在老宅子做了管家,兢兢业业几十年。
虽说他是奴才,可这奴才跟奴才也是有区别的,他是老爷子身边的人,地位仅次于主子们。就连苏夫人都对他客客气气,可府里这些后生们,却没几个把他当一回事,时常呼来喝去。
苏鸣自以为长了脸,冷哼道:“有些人,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容易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再不济也是主子,你再受主子看重,也是奴才,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这话一语双关,说给谁听的,显而易见。
沈清笑了笑,客气的冲苏管家道:“您老不必跟野狗一般见识,狗始终是狗,叫的再凶,他也是狗,成不了人。
“这……”苏管家懵了,心想:您要替我说话,也不带这么狠的,这叫他怎么接啊?
苏鸣何时受过此等羞辱,蹭的站起来,这会他腰上要是有把剑,一准得刺过去,把对面的臭丫头捅个对穿,“你说谁是狗?”
“谁应我就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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