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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哪个先生说的,胡扯吧!我瞧我儿子写的字,那叫一个板正,怎么会不是考状元的料!”周来娣声音立马高了八度。
沈婆婆也怒了,“你知道个屁,你认得几个字,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还敢说好,你瞧沈峰拉泡屎,也说板正呢!”
小的时候沈峰拉肚子,一连拉了几天稀,后来好不容易不拉稀了,她当然说拉的屎板正,这是高兴的。
“娘,这马上要吃饭了,您咋又把屎啊尿啊的挂在嘴上,多脏。”
“你还知道脏啊?你给我听着,”沈婆婆举着锅铲点她,“清儿说了,将来沈峰不管是自个儿开铺子,还是在她身边做管事,总归都有他一碗饭吃,不会亏了他,等他成亲,也有一份重礼,也就这些了,你可别再叨叨那些没边的事,否则我可不饶你。”
周来娣的心却啪叽一下,掉到了冰库里,“啥?那这些产业呢?没我们的份?”
沈慧端着盘子进来,在门口她就听了一会,所以脸色肯定不好,“二婶,要是我没记错,在我爹娘还活着的时候,咱们就分家了吧?我爹娘死了后,我跟清儿无家可归,你也没说把自个儿家的东西分我们一半啊?”
“沈慧,你别胡扯啊!当初你二叔也没帮衬你们吧?粮草拿来多少,以为我不知道呢!没那些粮食,你们姐俩不早饿死了。”有些事是她猜的,要不然就这俩小丫头,她不信她们真能白手起家,骗谁呢!
沈慧又道:“换句话说,要是我们现在还是吃糠咽菜,你能大方的把家产分我们一半吗?”
“这能这一样吗?我们家也不富裕,不像你们,又是买奴仆,又是买地,这些东西可都姓沈,你弟弟沈峰才是沈家一脉单传,你们不把东西留给他,难道还要带到婆家,便宜外人不成?”既然撕破脸,那干脆把话都摊开了说。
眼见沈清把家业越做越大,而且这俩丫头还一直倔着不肯成亲,她这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周来娣声音太大,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也是她故意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也是给所有人打了预防。
其实按着古时的传统,一支没有男丁,将来家来确实有可能给叔伯兄弟,古人家族观念很重,沈长贵死了,他又没儿子,沈家就该由沈长福撑起门面,再由他安排好两个侄女的婚事。
他就等于是小姐俩的亲爹,以后家里的事,都要向二叔拿主意,二婶等于沈家的女主人,内宅的事,也该由二婶做主。
可曹氏死的时候,小姐俩就被撵了出来,另立门户,沈长贵也说了要跟她们断绝关系这种话,从这一点上来说,沈清做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清官难断家务事,孰是孰非,有时很难说清,但有一点,谁拳头硬,腰杆硬,底气足,谁就能当家,谁说的就是理。
沈长福冲进厨房,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这爱搅屎的老娘们,一天下来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在家闹,出来还要闹,你说,你到底要闹到啥时候?非要我把你休了才肯罢休是吗?好啊!回头我就找村长,再把沈家的长辈找来,我要休了你这搅家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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