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心满意足的爬起来,就去敲隔壁的门。
以他想来,霍林这小子肯定忙活一夜,这会累的没醒也正常。
可房门却开了,陪霍林的妓子一脸不满的推搡他一把,“洪爷,你这带的啥朋友啊!放着现成的好事不干,跟见鬼似的跑了,准是脑子有病。”
“跑了?”洪八斤嗓门大的,差点把楼子里的嫖客都惊醒。
“可不是,昨晚就跑了,我本来要去回禀您的,可又怕耽误您的好事,洪爷,要不今晚入奴家的账?”
洪八斤哪还有心思跟她打情骂俏,一把将女人推开,就往家跑。
一问门房,人根本没回来,他又不敢直接去跟主子禀报,只好自己先找。
可找了半天,也没寻见,只得垂头丧气的回来实话实说。
黄欣听说霍林不见了,根本没当回事。
燕城有宵禁,城门也关的严实,他肯定还在城里,既然没跑出去,就不算丢,说不定……说不定去找那个野村姑了。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于是只派了几个家丁,以及洪八斤出去寻找。
洪八斤也推测,是不是被巡逻的人抓进大牢了,所以回来跟主子求援,也想推脱一点责任。
“大牢?那你去问啊!跟我说什么?”
洪八斤为难道:“去大牢救人,没银子怎么成,小姐,要不您再让账房支我一百两银子,要不然我捞不出来啊!”
黄家虽是燕城的土皇帝,可他们只是驻军,燕城还有北夏皇帝派来的文官,背后有皇帝撑腰,在治理燕城上,他跟黄家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事和平解决,大事商量着来,只要是不触及最根本的利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黄家也没那个胆子自立为王。
黄欣一听说又要银子,顿时只觉得肉疼,“我昨儿不是给了你一百两吗?才一天,就花完了?你这花钱的速度,可是比我还快呢!”一百两,够她买不少首饰呢!
她嫁了霍云州,算是低嫁,霍家是彻头彻尾的寒门。
况且当初霍云州也是被逼的,就是这间宅子,还是黄耘借着论功行赏的名义送的。
她带来的陪嫁倒是不少,可她一向大手大脚惯了,加上出了门子,也没爹娘管束,她花钱如流水,上个月账房把账本拿给她一瞧,纵然她不在乎银子也觉得银子花的太快了。
洪八斤把那一百两银子花完了吗?
不见得,可该要的还是得要,这是做下人最基本的素养。
“小姐,哦不,夫人,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妥了,燕城的物价您又不是不知道,啥都贵,吃个小席面,就要十几两,我又带着霍小爷去泡了澡,听了戏,晚上又带着他去快活,这些不都是男人最喜欢的消遣吗?我哪知道,他半夜会逃跑,大概是他骨子里就是穷命,跟咱府里的几位爷不能比。”
黄老爷子也有庶子,洪八斤指的是他们,吃喝玩乐,一样没落。
黄欣讽笑道:“你说的也对,就是穷命,上不得台面。”她想起霍云州的某些习惯,比如旧衣服舍不得扔,吃饭总是把碗扒的干干净净,一粒米也不剩,平时也不会出去喝花酒摆席面,这不是穷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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