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要不咱们还是等天亮再去,不过是个商队,也没什么重要的人。”
霍云州却理也不理,打马带头跑了。
后面的人没法子,只好整顿队伍跟上去。
商队中,连罗琴都吃了几块臭豆腐,而且因为他们都围在火边,油烟味加上臭味,全沾在身上,连头发丝都带着臭豆腐的味道,她吃完了,低头一闻自己身上,嫌弃的要死。
沈清在一旁笑,“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吃了它还嫌它臭。”
罗琴黑脸,“臭就是臭,不能因为我喜欢吃,它就成了香的。”
“又是歪理。”
罗琴撇嘴,不予置评。
她正要往火堆里添柴,忽然动作停顿,出神的望着北边。
沈清疑惑问:“咋了?”
罗琴面色严肃,“那边有人来了。”
“人?不是狼?”
罗琴摇头,“我听见马蹄声了。”
沈清蹭的站起,盯着北方。
可黑洞洞的一片,火堆照不到的地方,仍旧一片黑暗。
但很快,商队中的镖师,也有好几个站了起来,同时看向北边。
赵珏跟赵晌抄起家伙,赵珏两个手指放在嘴里,吹了声口哨。
一时间,所有人都动了。
抄家伙的抄家伙,收东西的收东西,虽气氛紧张,却有条不紊。
赵家兄弟俩低头说了什么,然后赵晌就转身朝沈清走来。
“我哥说,来的人很有可能是本地的驻军,是咱们北夏的军队,你别怕,待会给点好处也就是了。”
沈清疑惑,她啥时候说过她怕了。
不过人家的好意,还是要领的。
赵晌说完便走回去了,好像他就是专门跑来说这一句的。
回到哥哥身边,赵珏有些无奈道:“既然担心,为啥不自己去说,还让我传话。”
赵珏晃了晃手里的刀,“谁说我担心了?不过是怕她过于慌乱,给咱惹麻烦。”
赵晌嗤笑,“哥,喜欢就喜欢,我又没笑话你,否认个啥。”
赵珏陡然脸红,强辩道:“什么喜欢,你少在那胡诌,她才多大,我多大,再说,我可是有媳妇的人。”
赵晌见还有时间,憋了一肚子的话,这会终于憋不住了,非要说一说不可,“哥,我早想说了,你那个媳妇也叫媳妇?我就没见她说过几句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是个哑巴,对你也是不冷不热,搞的好像咱家欠她几万两银子似的,你说实话,成亲一年多,你跟她睡过几回?”
赵珏双手攥紧刀把,瞪着弟弟,“别在你嫂子背后说她坏话,她心里有委屈,这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睡过几回,让他算算,两回还是三回。
一年之中,他在家待的天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即便在家待着,面对那样一张死鱼脸,哪还有什么兴致。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赵晌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啥委屈?她有委屈,也别撒在你身上啊!你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咱两家的亲事,是她非要促成,非要把女儿嫁咱们家,跟咱有啥关系?她要是有血性,就以死相逼,成亲之前啥都不表态,成亲之后又搞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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