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的人,死相很恐怖,面目是狰狞的,眼都没闭上。
单看曹氏的死状,根本无法想像她活着时,是怎样的温柔贤惠。
divcss=&ot;ntentadv&ot;之后好一阵,她夜里做梦,都会梦到母亲死时的样子。
没错,朱老二该死,该千刀万剐。
“你小心些,别叫人抓住马脚,也别再去见芸娘,她若没了,到时候托人给她寻副棺材,选个远些的地方埋了。”
沈清不置可否,其实她没打算替芸娘收尸,但既然姐姐这么说了,给她置办一副棺材也没啥。
“姐,这事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你啥都别怕,凡事有我呢!”
朱老二这个色胚,身边突然多了个美人。
他其实是认得芸娘的,毕竟镇子很小,就那么两家窑子,他都是常客,但芸娘模样好,听说还读过书,价码太高,他消受不起,只能远远看着过眼瘾。
芸娘只说自己赎身出来,想找个老实人过日子。
反正她得病的事,老鸨为了保住生意,也不可能到处宣扬,朱老二上哪知道内情去,还只当自己撞大运,讨了便宜,既不用出赎身银子,还能玩到花魁。
他乐的不行,很快就把芸娘接到自个儿院里,两人关起门来,过起了小日子。
钱母鄙夷的不行,她也是女的,能嗅到芸娘举手投足,与良家女子不同之处,便整天在院里骂骂咧咧,又对着自家唯一的老母鸡,指桑骂槐。
可她那好儿子钱书衡,对老母亲的唠叨充耳不闻,魂早飞了。
他既没成亲,也没钱去青楼,身边也没通房丫头,成年老久了还是个处,整日读书忒无聊,便偶尔跑镇上书铺找几本言情话本,纾解一二。
可突然间,自家隔壁来了个风情妖娆的女子,只一眼,他便魂不守舍,恨不得夜里爬墙过去会佳人。
以他的想法,自己也算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怎么看都极具吸引力。
谁知,还不等他捧着诗集,到院外吟几首酸诗,人家就跟杀猪的住到了一起。
钱书衡痛心疾首,夜不能寐。
钱母起初没在意儿子的异样,等她瞧见儿子整日站在院墙下,盯着朱家的方向时,老婆子心中警铃大作。
夜里,母子俩在屋里,相对而坐。
“儿啊!你最近这是咋了,瞧瞧这脸瘦的,蜡黄蜡黄,娘瞧了心疼,你有啥想法就跟娘说,娘能办到的,一准给你办妥。”
钱书衡抬眼望了望母亲苍老的脸颊,嘴巴动了动,想说又摇头,“娘,我没事,就是读书累了,休息几天就好。”
“胡说,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有没有事,娘能看不出来吗?娘问你,你要说实话,你是不是瞧上隔壁那个叫芸娘的了?”
心事突然被拆穿,钱书衡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慌乱,紧张,无措,满头满脸都是汗。
钱母一看他这表情,更笃定了,但紧接着就是气愤。
“你糊涂了啊!那女人一看就是风尘来的,不是个好的,赶紧把你那些心思收一收,要不然娘只能搬家,换地方住了!”孟母三迁,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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