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年纪有点大,这样吧,我可以出银子,给杨叔再纳个小的,给你们杨家传宗接代,反正这次水灾过后,有的是人家过不下去,卖儿卖女,想找个好生养的大姑娘,也不难。”
沈清很大方的朝她一抬手,“婶子请说。”
可听到沈清的话,他一时也迷糊了。
他们不会平白无故把队伍拉月牙湾来,既是这么做了,自然有他们的目的。
不止罗琴把刀拿出来了,她也亮了匕首,杀人而已,总要有头一次的。
沈清冷笑,“都被人打上门了,又要硬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再不反抗,难不成还要默认做这个冤大头吗?杨婶子,我念你儿子新丧,并不想跟你红脸的,可你们也别欺人太甚。”
杨修元他奶奶尤其震惊,虽觉得荒诞,但仔细一想,好像也对啊!
他们家春上的收成虽没了,可房子还在,受损情况不严重,日子熬一熬也不是过不下去,听说镇上每天都有人跪着卖身,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只要五两银子就能买到。
“婶子说话慎重!”沈清再次打断,“而且婶子说错了,你儿子与我姐姐没啥关系,俩家的亲事已经退了,还是婶子亲自去退的,婶子怎么总是记不得,若是照婶子这样牵扯,那我还要说我爹的死,也跟你们有关系呢,要不是你们去退亲,我们爷三咋会闹着要分家,我爹又咋会一个人死在家里,所以咱们还是就事论事,别扯那么远。”
只有杨母的娘家人,以及她本人最清醒。
杨家那边的人见她如此淡定,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站在最前头的几个人互相交头接耳,又是打眼色,又是窃窃私语。
说到动情处,杨母是真的哭了,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哭。
“你,你这恶毒的贱丫头,你们害死了我儿子还不够,还要来害我……”
沈清暗骂自己蠢,人家就是要攀扯,人家不跟你讲道理,你再有理,又有什么用,“婶子究竟想怎样,还是明说的好!”
“你,你还敢动手?”
吕氏:“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把修元的死赖在沈家,可闹洪灾那天,我们修元一心想着你姐姐,担心她有危险,拎着一条刚刚逮住的鱼,就往这边来了,我嫂子嗓子喊哑了都没拦住,可怜他一颗真心,却没得神灵庇佑,竟被洪水冲走,可怜啊!”
“所以呢?你再不说重点,我就要赶人了!”她一个示意,罗琴就提着剑上前,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杀意。
最后,还是杨母的弟媳吕氏站了出来。
她扫了一圈杨家的人,平静道:“你们家最好派个代表出来,咱们平心静气的谈谈,既然闹这么一出,肯定是有所诉求了,是吧?”
吕氏尖叫道:“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敢动手?”
杨母有点怂了,她知道沈家这二丫头一向是说到做到,谁的情面都不给。
“我……我可怜的儿啊!”她只这一招最管用,一哭二闹三上吊。
前面的两招用了,第三招蓄势待发。
沈清烦不胜烦,“还是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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