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瞧着也不咋地,不就是个黄毛丫头吗?”
“可是……”沈慧身子在颤抖,听到那追魂唢呐声,她感觉是来索她魂的,如何能安心。
沈清要走时,又严正的叮嘱,“在这个家里,你只能听我的,懂了吗?”她怕春菊禁不住姐姐的哀求,所以干脆把情况挑明。
“我的天老爷,那她俩以后指定没人敢娶。”
杨母已带人到了窝棚前,后面的吹吹打打也停了,但哭声没停下。
沈清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什么可是,咱没错,谁都别想把这屎盆子扣咱们头上,春菊,你看着我姐,别叫她去前头。”
“啥?”沈清坐起来,一脚踢开小黄。
“咦,沈家这俩丫头邪性着呢,克死了爹娘,现在连咱家修元也给克死了,你可别小瞧了。”
沈婆婆跳着脚,骂道:“你才是丧门星,你们一家子都是丧门星,自己儿子死了,跑来我们家闹,咱们两家虽然定过亲,可一早就退了,还是你嫂子自个儿上门退的,咋的,都没干系了,还能扯上,真够不要脸的。”
那是一队披麻戴孝,送葬队伍。
到了跟前,沈慧一把握住她的手,沈清察觉她双手冰凉,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别的她都不怕,就怕姐姐心理负担过重,回头再愁病了,那可就糟糕透顶。
她朝霍林使了个眼色,霍林会意,扒开看热闹的工人,冲上去一顿嚷嚷。
罗琴:“好!”
但此刻她抬头望着沈清,那包含情绪的眼神里有太多想说的话,可她却又紧闭着嘴,一个字都不说。
经过这场洪灾,曹大舅对沈家人也没啥情绪了,所以他跟沈长福相处的还不错。
扶着杨母的是她弟媳吕氏,长着一张尖酸刻薄脸,她将沈清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冲着沈婆婆道:“你家这俩丧门星,咋还留着呢,要搁我,早一棍子敲死了,省得再祸害家里人!”
面对杨母的歇斯底里,沈清面色平静的可怕,“婶子有事跟我说,我姐不方便见你。”
“你姐姐呢?沈慧呢?她躲哪去了,别以为她躲了,就能撇清关系,她害死了我儿,我要让她偿命!”
“清姐姐,杨家人来了!”霍林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报信。
她脸上的伤淡了些,加上她经常低着头,不大引人注意。
杨母一见到沈清,那简直是恨到牙根了,恨不得扑上去把她咬死。
有了两位长辈看场子,沈清就可以彻底摆烂,本来她没想那么勤快,一切都是逼不得已,可总有人见不得她如此松快,偏要来找茬。
可沈慧已经来了,一脸的六神无主,期期艾艾的唤道:“清儿!”春菊扶着她。
周来娣也骂道:“就是,你们家死了儿子,关我们啥事,见不得我们过的好,眼红了是吧?可惜哦,这人哪,没有前后眼,现在后悔也晚了。”
杨母眼见说不过,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嚎啕大哭,边唱边哭。
她身边的几个婆娘也跟着号丧,后面的送葬队伍,唢呐又吹起来了,敲敲打打,纸钱洒的到处都是,好不热闹。
沈清拉住奶奶跟二婶,“你们去后面,这儿的事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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