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divcss=&ot;ntentadv&ot;沈清瞥着刚从水里爬上来的两头猪,冷冷道:“要是跟得上就跟,跟不上,就随它们去吧。”
“啊?那多可惜。”霍林跟这两头猪感情最深,等于是他一手喂大。
沈清冷眼瞅他,“那要不然你背着?”
“我?我哪背得动。”
“那就别说废话。”沈清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酷。
沈慧觉得她说的太过,赶忙拉了她一下,“现在咱们逃命要紧,这儿也不安全,赶紧走吧!”
沈清心情糟糕,但更糟糕的是,她不晓得梦里所见,到底有几分真,但事到今日,前面都丝毫不差,可要是后面也没差,那就完蛋了。
在她梦里,整个青泉镇,甚至整个平川县,都将发生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受灾百姓十几万,地里的粮食被冲走,庄稼颗粒无收,可等到洪水过后,县太爷却仍要按原定的额度收税,对受灾百姓视而不见。
缴不上来,就拿东西抵,实在没东西抵债,那就把你们打一顿,关进牢里。
很快,县城大牢人满为患,又因为卫生条件实在太差,导致疫病蔓延,牢里的人成片死亡。
尸首被抬出,随意丢弃,很快便导致疫病无法控制。
后果严重,有人开始逃难,有人卖儿卖女。
县太爷见情势无法控制,也怕家人染病,就带着一家老小逃走,被暴乱百姓在路上打死,尸首被踩的稀烂,更有那饿狠的,捡起地上的碎肉,拿去煮了。
她们三当时也在逃难人群中,想想那个场面,简直脊背发凉。
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所以,她心情能好才怪。
她们四个在前面走,两头猪也费力的跟着,居然并没有掉队。
山里的雨被树木遮挡,感觉要小些,但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水,还是让道路变的更难走。
同一时间,曹家所在的村子,因村子地势低,雨水倒灌,已是一片汪洋。
家里的男人们,都在拼命把粮食往高处堆,女人哭着去追飘走的东西。
曹家,吴菊花一边哭,一边骂。
“那死丫头就是乌鸦嘴,克娘克爹,现在又来克我们,谁沾上她谁倒霉,哎哟,我咋就这命苦呢!”大概是急需一个寄托对象,她现在恨死沈清了,觉得这灾祸都是沈清带来的。
大丫烦的要死,“娘,你就少说几句,赶紧收拾东西,咱们也得找地方避难。”
二丫吓的小脸惨白,死死抱着一个小罐子,那里是她存的私房钱。
曹勇匆匆忙忙从镇上赶回来,顶着一身湿,一进家门就见院子里的水,快没过脚踝,堂屋门口用麻袋装了泥巴,用来阻挡院子里的水。
“爹,娘,大丫,二丫!”他站在院子里,朝堂屋喊。
吴菊花抱着东西,从屋里跑出来,一见儿子,仿佛有了主心骨,哇的哭了,“儿啊!咱家毁了,彻底毁了,地里的麦子都被泡了,这,这些刚收上来的麦子也保不住。”
本来堆在院里的麦秆,现在都挪屋里,可他们村子地势太低,暴雨下的太急,水走不出去,若是再不停下缓缓,后果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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