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若是愿意留在京中的,可去学宫任教。”
“若是不愿的,自然由朕的少府出资,安养皇亲国戚。”
“至于你这位老州牧嘛,暂时就留在京中,任个闲职的伯爵吧。”
刘焉听到此处,并没有立刻感激什么皇恩浩荡,他活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皇帝不杀叛臣的原因。
“陛下是觉得,老臣还有他用?”
刘辩微微一笑道,“先帝去的早,朕年少继位,除了一帮暮年的老臣之外,身边实在是没有一位靠得住的宗亲贵胄。”
“百姓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朕岂能不知?”
“朕还年少,需要一位有名望的宗亲族老,站在朝堂之上,为朕分担些。”
“你虽然藏了私兵,但罪魁终究是那张鲁,即便有辱你的晚节,却也不至于身死。”
“不知道老州牧是否愿意留下帮助朕?”
刘辩说罢,刘焉脑袋在飞速地运转,他在想,此刻大汉境内,还有哪一处是需要他以宗族贵胄的名义协助天子发力的。
这道题目并不算难,他立刻便得到了答案。
“荆州…陛下留下老臣,是为了有朝一日彻底收回荆州之权柄?”
刘辩闻言看了看他,却未发一言。
“加封州牧之事本是老臣所提,若是待到陛下需要之时,老臣就该为这往昔的提议付出代价了对吗?”
“朕喜欢聪明人,你既然能看透,朕便不多言了。”
“不过有一事你只管放心,朕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你终究是刘姓的,天子不该染手同宗之血。”
“但是你要约束好你的儿子,刘璋不如你聪明,但野心却不小,千万别让朕对此刻的决定后悔。”
刘焉闻言,立刻跪下道,“陛下放心,老臣自会管教好子嗣。”
“好了,你且去吧,不出几日,你们一家便能住进伯爵府中了。”
刘辩挥了挥手,屋外的满宠立刻亲自带着刘焉退了下去。
送走了刘焉,刘辩立刻让张让上酒上菜,又叫满宠去将贾诩请来。
不出一刻,贾诩泰然自若地走入了房间,不等刘辩发话,他倒是兀自坐下,开始吃起了菜来。
张让见状刚想喝止,便被刘辩阻拦。
贾诩开口道,“常侍莫怪,在下一路前来,好几日没有吃得如此佳肴了,陛下既不杀我也不问罪,定然是为我想好了出路。”
“我既然还需为陛下效力,此刻无礼,先吃些吃食,陛下也不会怪罪的。”
刘辩闻言,笑了笑道,“乱武的贾诩,果然非同凡响。”
“自第一次与先生交手,朕便知道会有这一日。”
“在下也是第一次同陛下交手,便知这世上再无陛下的敌手了。”
“只可惜,天道竟真的已经注定了,天下该是刘姓的。”
贾诩这句话虽然有冒犯的意思,但却说出了实情。
上一次大汉摇摇欲坠,突然出现了一个刘秀,而这一次确出现了一个同刘秀一般扶大夏将倾的刘辩。
如此一来,天下就该是刘姓的观念,会深深地直入百信的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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