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嗣激动之下,问出此问,也知是自己太过了些。
但问都问出去了。
此刻焦点与难题也都聚焦在了陈纪身上。
陈纪沉默片刻,有些摇着头看向了袁嗣。
表情之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他二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可谓是袁嗣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平白将陈纪拉了下来。
袁术见他二人皆是不言语,便开口道,“陈将军,从袁嗣所言来看,此计并未有何不妥之处。”
“你领水军在安丰塘内也驻扎了多日了,也该是时候动上一动了。”
陈纪闻言,立刻拱手道,“主公,你可知为何孙策不敢所以攻取合肥?”
“以目前战事来看,平舆虽然守得艰难,但荆州方面始终是采用缓进的策略的。”
“其目的无非是等待孙策攻入合肥罢了。”
“但自孙策站稳庐江之后,一心只在构建后方运输之上,并无丝毫进取合肥之心。”
“难道主公当真不知为何吗?”
陈纪说罢,袁术捋了捋胡须,显得有些尴尬,与军阵一途,袁术虽然说不上是门外汉,却也算不得明白。
陈纪见状立刻解释道。
“主公,九江之地,水脉纵横,但唯独这寿春之地,有水军可常年停泊之所。”
“他孙策若是不顾地势,随意进攻,下官可在须臾间发几千水军与河道之上协助纪灵将军。”
“而那孙策不敢贸然进攻合肥,便是因为这一点。”
陈纪说罢,袁术点了点头,“看来陈纪将军的意思是,只要你安丰塘的水军不动,他甘宁的船队就进不来,他孙策也不敢攻打合肥咯?”
“下官正是此意。”
陈纪拱手道。
“哼,以你所言,无非是用一州之地,硬抗朝廷与荆州,何以为继呢?”
“主公,寿春藏富多年,若可撑得半年,朝廷定然会有所忌惮,而那荆州便是一条看门的狗,朝廷兵马若退,他荆州必然跟风而走。”
袁嗣听到此处,背后一阵凉意,若要说,他没去京城之前,陈纪说出这番话,他说什么也要支持一下。
毕竟如此做法,先不论朝廷之兵是否撤退,只要等贾诩他们缓过了劲,消灭了刘焉的家底,便能发兵司隶引起骚乱。
皆是天下如何走向,那还真不好说了。
但是,此刻的袁嗣已经与周瑜绑定在了一起,若是此计不成,他日袁术翻起旧账,只怕自己=会性命不保的。
正当陈纪要开口继续解释时,袁嗣抢先一步说道,“主公,即便能撑半年之久,只怕主公多年经营所得皆要损耗殆尽。”
“便是用光了家底,撑到了那时,主公面对的也不一定会是朝廷的退兵,而当今天子的性子,更有可能的是天子亲征寿春啊。”
袁嗣所言实则也不算谎话。
即便如同陈纪所言,苦苦支撑,但吕布、贾诩毕竟是败在朝廷手中几次的人了。
若是刘辩快速平定了益州发出的兵马,转而向下,那袁术和汝南袁氏只怕是就此灭族了。
不过这话落到了袁术的耳中,他却只听到了耗尽家底这几个字。
袁术一想,当即否认了陈纪的方案。
以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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